耿致曄:「嫂子,我有個辦法, 可能需要你費點心。」
「我沒事!」劉桂花不假思索道,「我家小草會洗衣服會做飯,我可以一天到晚去廖家盯著她倆。」
耿致曄搖頭:「不用那麼麻煩。苗苗以前不是經常跟你去食品廠給煩煩搭把手?周末叫小草把苗苗叫你家去,平時叫她跟你去食品廠看書。這事煩煩不方便出面。」
劉桂花問葉煩:「咋了?」
葉煩明白耿致曄為什麼這樣說:「苗苗中毒是我發現的,也是我做主把她送去衛生院的。耿致曄在部隊都知道了,咱們周圍鄰居肯定也知道苗苗出事了。現在不知道是自殺,以後也會知道。莊秋月要面子,屆時會不會怪我多事?再說高考,苗苗不說莊秋月也能想到苗苗問過我的意見。這些事加一起能給我好臉?」
「哪跟哪兒?」劉桂花不禁說:「你也是希望苗苗出人頭地。要這麼說,苗苗和小山複習用的課本資料還是耿團長找的呢。」
葉煩點頭:「對啊。我和耿致曄不支持,苗苗沒法備考,不就沒今天這事了嗎?」
「簡直不講理!」劉桂花忍不住罵一句「娘」,「她不是上過學?怎麼還不如我這種沒進過學校門的?」
葉煩:「她要是你,連自己的名字都寫不好,還不敢偷偷改志願了呢。」
耿致曄點頭:「仗著認識幾個字就覺著自己什麼都懂。誰說農學就要下鄉?無知!」
劉桂花不禁問:「不需要啊?」
耿致曄:「下鄉也是跟之前下放到島上的專家一樣,嘴上指點農民。島上那些專家最近半年都回去了吧?聽說有的進了事業單位,有的回學校,有的繼續搞科研。」
劉桂花想起來了:「就是教山西大隊社員種樹的專家?人家之前還沒工資?」
耿致曄:「工資停了。不過聽說會補發。我二嫂母親的工資停了幾年,她一回到原單位就補齊了。」
劉桂花問:「比普通工人多吧?那幾年下來不是很大一筆?」大概算一下多少錢,劉桂花又忍不住罵莊秋月,「學農不就髒點辛苦點,咋就不好?幹啥不辛苦?當老師天天吃粉筆,當醫生要值夜班。哪個農民需要隔三差五值夜班啊。」
葉煩:「嫂子,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暫時先這樣?」
劉桂花想起她的水桶扁擔,兒女還在家等她:「先回家。我煮點米粥給苗苗送去。葉會計,你離得近,不方便過去平時也盯著點。不能叫孩子在咱們眼皮子底下出事。」
葉煩點頭:「耿團長,回家還是回部隊?」
「回部隊告訴老廖。」耿致曄說著話就轉身回部隊。
劉桂花拉著葉煩往反方向去:「你咋發現的?」
「二寶說的。」
劉桂花腳步一頓,又邊走邊問:「二寶?」
葉煩把二寶說的「遺言」大概說一遍,又說:「我當時還奇怪,莊秋月不讓苗苗備考,苗苗到我家哭的跟劉備似的都沒說過死,怎麼一時沒收到通知書就想不開了呢。」
劉桂花忙問:「是不是那次?苗苗找我,叫我找她媽說說?你教她那麼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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