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必……」
他雖然生在鄉野間無先生教導,但是而今世情到底還是在這里的。
男女間總歸還是受到些禮教約束的,這樣的舉動早就超出了正常相處範疇,只是他從未處理過這樣的事情,竟說也說不出個太多來,只是暗自紅了耳朵。
我自然知道,若是被旁人知道,我二人這早就算作私相授受了。
私自傳授私人信物,如何不算?
若我當真是個凡間女子,此刻已然名譽毀盡了。
恐怕除了嫁給姜尢,再沒有別的出路了。
姜尢也是這時候才發覺他方才將墜子給她確實不妥,就算她非凡人,但也畢竟是個女子,這樣同那些哄騙小姑娘的混蛋又有什麼分別。
我都戴上了他私人的墜子了,這同旁的自然不一般,有了旁的意味了。
姜尢想了半天,才支吾地說道:「你這樣不妥。」
「若被人看見,與你名譽有損。」
我當下摸了摸脖子上的墜子,我道:「我非凡人,無懼矣。」
「難道你不願同我洗這衣綬了麼?這可是為了救你弄髒的。」
姜尢看了好幾眼我脖子上的墜子,到底最後沒有多說什麼,他垂下眼眸,看上去面色如常,只有我看見他耳朵尖還紅著。
「好了,你那株蘭草,且拿回去放在你母親窗前,一日澆兩次水,不可用泥土濁物弄髒了它,只需將它插在乾淨的瓶子里,每日澆水便好,不消一月,你母親便當大好了,如此你再將這株蘭草還給我就是。」
姜尢這方注意到這株蘭草其實和神女從前拿在手中的那株很像,方才一時情急來不急注意,如今再看,神女拿在手中的那株明顯是已然綻放的了,而這株只是微微含苞的模樣。
顏色上看,這株更偏翠綠,而神女手中那株則更加潔白。
這又有什麼關聯麼?
我看見他疑惑,於是便道:「神仙不可隨意干涉凡間生死,所以你必須親手去摘這蘭草,如此天道便也罰我不得。你也可以治好你的母親。只這株蘭草乃是我日後飛升的一個關鍵,還望你一定記得用過後再還與我才是。」
姜尢心知自己這番還是欠下了神女一個人情,叫人用了飛升上界的仙物,這本不是凡人能用的東西,他方才本無奈這位娘娘總是喜歡逗弄他,而今卻又感動於她冒著天罰的危險為他救治母親。
一時之間,他心中竟複雜起來。
他發覺自己生出了多餘的心思,卻只是不敢多想,只儘量守禮拜謝罷了。
走之前見神女這一路都未曾著鞋,一雙小腳一路就這樣踏著草木過來,想來是有些不便的……
壓下心中諸多思索不說,回去姜尢便依著神女所言將那蘭草放在了母親床前,一再叮囑這是個野方子對身體很好,讓母親不要隨意丟掉了,做完這一切已經很晚了。
母親為他早就留了飯,其中還有一盅昨晚剩下來的湯。
是昨天那位娘娘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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