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曲霽寧永遠比他走在前面，比如用妖力治療受傷，自己就根本沒朝這個方向想。

不過很快阿廖便被近在咫尺的曲霽寧的臉吸引住，他裝作不經意地問：「寧哥，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曲霽寧將手指移到阿廖臉上的另一道傷口，是在嘴角，阿廖下意識嘶了一聲，於是曲霽寧的動作更輕了。

「為什麼這麼問？」

阿廖：「有萬鴻少將作為靠山，院長也願意保護我們，我們法律上的伴侶關係其實必要性不大。」

「這本來就是漢克.埃文斯強制我們締結的關係，如果寧哥有喜歡的人，當然要將我們之間的關係解除。」

曲霽寧：「我沒有喜歡的人，你不用亂想。」

「不過說得對，我們的確應該把這個烏龍的法律關係解除了。等再觀察一陣吧，如果漢克.埃文斯那邊不耍什麼花招，找個時間我們就去把關係解除掉。」

曲霽寧總是能輕易地擾動他的心情。

阿廖本來是借著這個事情打探曲霽寧的性向，聽到曲霽寧根本沒有喜歡的人，他開心，這證明他有機會。

比起那個還不知道在哪裡的人，當然是他的機會更大。

不過聽曲霽寧說有時間去解除他們法律上的關係，他又難受了，後悔不應該用這件事挑起話題。

「寧哥，你還沒告訴我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曲霽寧一笑，他已經將阿廖臉上的傷完全治好。

「對我來說，性別沒有太大的關係，最主要是心靈相通。」

他連人類都不是，還在乎什麼性別。

一般來說，妖怪化形如果是男性，那麼他喜歡的就應該是女性，化形女性，那她自然而然喜歡男的。

可曲霽寧不是個老古董。

他隱居人類社會那些年，人類已經進入現代化，人類的思潮自然會影響他。

那個時候當然不會有星際世界開放，在星際世界，只要你不是喜歡蟲族，愛和誰共度一生就和誰，人、動物甚至物品，都沒有人管你。

曲霽寧還不至於到能接受動物、物品的地步，因為在他心目之中，伴侶之間需要靈魂的交流。

這樣一來，是男是女就無所謂了。

關鍵是對的人。

這個話題到此為止，再往下聊曲霽寧說不定就發現什麼了，於是阿廖見好就收。

知道性別不是問題已經足夠讓阿廖開心。

曲霽寧沒把今天的小插曲當成一回事，對他來說，新成立的精神力特殊研究室更重要。

起步這段時間，他需要在實驗室確立自己的地位，他是年紀最小的，資歷最低的，甚至是個新生，這簡直像是在開玩笑。

不過他必須做到。

然後第二天，曲霽寧繼續看著阿廖帶著一臉傷回來，看到他就對他笑。

臉上花花綠綠的，笑得挺開心。

曲霽寧無奈，只能抓住阿廖給他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