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昇一屁股坐在旁邊那個石凳上,把自己剛做好的竹笛遞上去:「刻得我手都紅了,不知道吹起來怎麼樣。」
上回容昇不小心把柳塵舒的玉笛給打碎了,便答應自己刻一個來賠。
柳塵舒見他確實是下了些功夫,便勉為其難地將竹笛拿起來,吹了兩聲,音效還不錯,雖比不上玉笛,但至少有一番心意在。
柳塵舒試笛子的時候,容昇拿起他剛喝過的杯子,見裡面還有些紫蘇飲子,想也沒想就一口喝完了。
柳塵舒立刻皺眉,可也沒說什麼,只是容昇碰過之後,他就不再碰了。
容昇拿著他的杯子,一連喝了五杯:「天熱了,就是要喝冷湯,不過這紫蘇飲略有苦味,不如城東那一家好喝,相父要不要去嘗嘗。」
畫面一轉,柳塵舒坐在馬車內,容昇在一旁給他扇風,角落裡還擺著一盆冰塊。
若不是太熱了,需要有人扇風解暑,柳塵舒絕不會允許容昇跟自己挨著坐。
容昇也像是得了好處似的,笑得很乖:「相父,涼快嗎?」
柳塵舒面無表情:「離遠點。」
容昇又長了幾歲,高大不少,早就不是之前那個可以拎來拎去的小兒了,他如今與柳塵舒坐一起,兩個人的身形竟然差不多,再過個一兩年,容昇可能就比柳塵舒要高了。
「是。」容昇挪了挪屁股,但只挪了半寸都不到。
柳塵舒冷聲道:「再挪。」
容昇又挪了半寸。
柳塵舒用餘光瞥了他一眼,不再說話,心裡想著下次換個大點的馬車。
半個時辰後,到了城東那家飲子鋪,裡面坐滿了人,一看就知道這家味道最正宗。
「客官,要喝點什麼?」
「兩杯紫蘇飲,再來幾樣酥點。」
「好咧,裡邊請。」小二引著他們往裡面去。
柳塵舒瞧著身邊經過的人,時不時蹭一下自己的衣擺,頓時就黑了臉。
容昇注意到了,忙張開手,虛抱著柳塵舒,將他與周圍的人隔開些,然後湊上去,在柳塵舒耳朵邊說:「相父,忍一忍吧,嗯。」
容昇貼臉說話也就算了,還要嗯一聲,像是在哄小孩。
柳塵舒當即拔劍。
周圍的人見狀,都識趣地離遠一些。
容昇:「………」
柳塵舒提著劍上了二樓,人人避而遠之。
因為柳塵舒長得實在太惹眼了,所以很快就有人認出來他就是傳聞中那個奸相,逼著聖上喝洗澡水,讓聖上給他下跪行禮,還讓聖上貼身伺候他……等等。
有幾個不要命的,在背後討論起柳塵舒做的事。
「我一個親戚在宮裡當值,親眼看到奸相命令聖上給他擦足,聖上那叫一個屈辱,死活不從,奸相便罰聖上一日不准用膳。」
「聖上太可憐了,奸相真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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