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顏氏一族被滿門抄斬,柳塵舒做為顏慶的小兒子,本應該死在二十多年前,可偏偏他活下來了,改名換姓,搖身一變,成了內閣首輔,手中握著財政、軍政兩大權,人人忌憚,談之色變。
在柳塵舒沒有走上仕途之前,那十幾年裡他經歷了什麼,這是容昇很想要知道的。
不過柳塵舒這人非常謹慎,么叔動用了江湖上所有的人脈,也只查到了一個地方——清平樂坊。
么叔的線索只找到這裡,就沒法繼續往下了,因為清平樂坊里發生了一樁慘案,下到樂師,上到東家,全都被殘忍地殺害了,一個活口都不留,之後清平樂坊就不存在了,到如今更是很少有人記起,只知道那裡曾發生過一起可怕的屠殺案。
如今的太后賈螢,曾經就是樂坊里的一名樂師,因彈得一手好琵琶,在宮宴之上演奏時被先帝看中,便進宮當了妃子,後來專寵不斷,短短几年就成了貴妃。
柳塵舒和賈螢應該都在清平樂坊待過。
由此看來,賈螢是唯一還知道柳塵舒往事的人。
容昇用指尖在小麻雀的頭頂上戳了戳:「回去吧。」
小麻雀在他指尖蹭了幾下,然後飛走了。
容昇洗漱完,穿著一身黑色龍袍,去隔壁院裡陪柳塵舒用早膳。
柳塵舒每日清晨都有沐浴的習慣,容昇來時,他剛好出浴,正披著一頭濕發在院中練劍,衣袂如流雲般翻飛,捲起一地殘花,像是在與緋色共舞,如夢如幻。
容昇很喜歡看柳塵舒練劍,經常看得入迷,不過他今日的心情稍微有些複雜,看到如此美好的一幕,他腦子裡全是柳塵舒提著劍肆意屠殺的畫面,他倒不是怕,是心疼。
容昇站在那發呆,直到柳塵舒收起劍,他才回過神,走過去說:「相父,天冷了,別再頂著濕發練劍,容易著涼。」
柳塵舒的墨發還是半乾的狀態,隨意地披散在身後,與被打濕的衣袍貼在一起,他一轉身,容昇看到他後背濕透了,隱約能看到裡邊肌膚的顏色,如上好的白瓷般,墨發蜿蜒著貼在上面,半遮半掩的更加誘人。
腰線緊緻內收,看著就很柔韌,再往下是挺翹的臀,筆直修長的雙腿………
柳塵舒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背影有多勾人,就在他抬腳邁上台階的時候,感覺到容昇的目光比以往要灼熱很多,像是燒紅的烙鐵一樣貼在他身上,滾燙灼人。
柳塵舒站在台階上,猛然回過頭去:「你在看什麼?」
容昇捂著鼻子,悶聲說:「相父,你好白。」
柳塵舒:「………」
莫名其妙,柳塵舒沒再理會,轉身進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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