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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昇又問:「老將軍是在子時六刻過世的吧,因為子時六刻的話已經算是第二日了,你知道他為何會選擇在這個時辰死嗎?」

杜遠江被問得說不出話了,面前這人是皇帝,就算他惱羞成怒想要反駁,也不知該怎麼說出口,只能帶著驚駭與詫異看著容昇,一句話都說不出。

容昇一手抱臂,一手撐著下頜,一副看好戲的姿態道:「只需叫仵作來驗一驗便知,若真是子時死的,那麼老將軍必然是自戕而亡。」

柳塵舒揮了揮手,示意風兮去把大理寺的仵作請過來。

杜遠江知道阻止不了,就只好認命了,皮笑肉不笑地請首輔和聖上入座,期間他多看了聖上兩眼,聖上的觀察能力和分析能力,叫他驚嘆。

容昇沖杜遠江微微一笑:「杜卿,你看著朕做什麼?」

杜遠江垂下頭:「微臣從未離聖上這麼近過,因此……」

「好了,不用瞎編讚美之詞,朕不愛聽那些虛話,你還是想想怎麼跟相父坦白吧。」容昇似乎早就已經把杜遠江給看透了。

柳塵舒聽到這話,也朝容昇多看了幾眼,以往容昇在他面前最多就是耍些小聰明,今日他才發現容昇可不止有小聰明還有大智慧,真是深藏不漏。

一旦讓容昇找到機會了,可就再也壓不住他了,柳塵舒必須要想辦法把容昇壓得翻不了身,否則所有的計劃都會泡湯。

柳塵舒眼神深邃地看著容昇,心裡琢磨著要怎麼壓住他。

容昇察覺到柳塵舒的目光,立馬轉頭過去,兩人對視上,容昇一改剛才面對杜遠江時露出來的假笑,咧開嘴,傻笑著說:「相父,你怎麼也在看我,是我長得太俊俏了嗎?」

柳塵舒輕呵一聲,扭過頭去,看向杜遠江,冷聲問:「杜大人,老將軍是自戕嗎?」

杜遠江搪塞道:「下官…不知…」

大理寺的仵作很快就過來了,當場開棺驗屍,因為棺材還沒釘上,所以並沒有廢多少時間,幾個下人合力將厚重的棺蓋推開,仵作上前去驗屍,其他一眾人靜靜等待。

不過一會,仵作便過來稟報:「回首輔,老將軍面色發青,牙根處發黑有殘留的毒液,喉部也有少量的毒液,是中毒而死,死亡的時辰是子時六刻左右。」

跟容昇說的一模一樣,杜遠江自知再怎麼狡辯也是徒勞,直接撲通一聲,利落跪下,先向容昇磕三個頭,再轉到柳塵舒那邊磕三個:「聖上,微臣並非有意要隱瞞,是父親留了遺書,叮囑微臣保密,不可泄露真正死因,父親他……的確是自戕的。」

柳塵舒沒管地上跪著的杜遠江,問容昇:「聖上是如何猜到的?」

容昇說:「先帝賜的那壇酒,老將軍一直捨不得喝,因為這是個念想,喝完念想就沒了,而這次的中秋家宴上決定拿出來喝,便是抱了必死的決心,想死前嘗嘗,故而才會貪杯,喝完後假裝醉倒,就是不想在家宴上當著家人的面去世,等回到臥房,無人了才服毒,老將軍也是捨不得家人,故而選擇在吃完團圓飯後再服毒,還有就是不想家人每到中秋團圓之日想到這是他的祭日,因此硬撐到了第二日的子時六刻才咽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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