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塵舒仰頭躺在那圓潤的大石頭上,望著天上橘色的朝雲,嘴裡泄出一聲極其細弱的輕吟,臉上不知是被熱氣給熏的,還是別的什麼原因,泛起一片潮紅,比天邊的朝雲更吸引人。
容昇吻上柳塵舒的刺青,那片刺青美極了,像是開在幽深溪澗里的花,神秘誘人,芬芳馥郁,沒有人可以拒絕得了。
柳塵舒踩在容昇的肩頭上,緩緩說道:「刺青是我後來改的,一開始的刺青十分醜陋……」
容昇突然有點生氣,一想到是別人幫柳塵舒刺上的,他就覺得心裡堵得慌,當即便拉下臉問:「是誰幫你刺的?」
「哼~」柳塵舒輕聲笑了下:「也是樂坊里的人,已經死了。」
怎麼死的,容昇懶得去追究,他心裡還是有點堵:「相父可不要讓別人看你的刺青,只有我能看。」
容昇這是在宣誓占有權,柳塵舒並不排斥,他用腳跟在容昇的後背上蹭了蹭,笑著說:「當然。」
這個世界上除了容昇之外,不會再有第二個人能解開他的傷疤了。
「相父,你好甜。」
「嗯哼~」
嘬吸聲蓋過了潺潺流水聲,在天幕下格外澀。
小吉子和風兮兩人坐在外面等,沒事可干,便玩起了猜拳,輸了的人往臉上貼白條,小吉子臉上被貼滿了,連腦袋上都是,他很不服氣:「再來!」
風兮早就猜透小吉子出拳的規律了,覺得這樣贏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便搖頭說:「不來了,沒意思。」
小吉子把臉上的白條撕下來,往溫湯那邊張望:「聖上怎麼還不出來啊,首輔會不會欺負聖上,讓聖上喝洗澡水之類了……」
風兮抬手給了小吉子一記頭皮:「你怎麼也跟著以訛傳訛,首輔可沒這愛好。」
小吉子委屈地抱著腦袋,不說話了。
風兮勾了勾手指,示意小吉子湊過來些,接著問:「聖上這幾日把自己關在院子裡,都在幹些什麼?」
兩奴才不知道主子們隱秘的心思,就覺得主子們之間已經劍拔弩張到隨時都會出手的地步,這看得他們都害怕。
小吉子說:「就練練搶。」
風兮繼續打探:「沒幹別的了。」
小吉子笨笨地點頭:「沒了。」
風兮重重地在小吉子肩頭拍了拍:「我算看出來了,你現在跟聖上是一條心,早就忘了首輔對你的恩情。」
小吉子惶恐道:「首輔的恩情,奴才怎敢忘記,聖上確實就只是練槍,每日晨起時洗一盆冷水澡,到入睡前再洗一盆冷水澡,除此之外就真的沒做別的事情了。」
兩人正說著話,一隻胖胖的小麻雀飛了過來,落在了小吉子的腦袋上。
風兮要去抓,被小吉子躲過去了。
小吉子小心地把小麻雀護在手心裡:「這隻小肥啾是來找聖上的,你不要亂抓,會弄傷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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