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離表面上看似繁榮富足,實際上悄悄集齊了亡國的所有要素,內政混亂,國賊當道,外敵入侵,兵弱將寡。
兵弱於外,政亂於內,此亡國之本也。
就算容昇是位聖明的君主又如何,他接手的就是個爛攤子,如果不是柳塵舒給他硬撐了十多年,他早就是個亡國之君了,現在柳塵舒已經撐不住了,剩下的只能靠他自己。
容昇篤定道:「我不會成為亡國之君,北離我定能守住。」
「嗯。」柳塵舒不想打擊容昇,便沒再多說。
這群新兵就算再怎麼練,也趕超不了敵軍,柳塵舒心中並未報太多希望,因為他知道敵軍這一次是勢在必得,用不了多久,敵軍就會增派人馬,可能是二十萬也可能是五十萬大軍,而他們能拿什麼來擋。
除非北離能在短時間內,發明出殺傷性極強的軍器,否則根本不可能打贏這一場仗。
在校場逛了一圈,容昇以風大為由,強行把柳塵舒帶上馬車,擺駕回宮。
在經過杜府時,那沖天的臭味,差點把人熏暈過去,容昇掀開帘子看了眼,見杜府那扇朱漆大門前,糞便堆成了小山狀,有個穿著短襖的挑糞工又挑了一桶糞過來,直接往杜府門前倒,把這裡當成堆肥的地方了。
杜遠山投敵的消息,傳遍了京城,現在城內的百姓恨透了杜家人,本想把杜家人拖到街上打一頓泄憤的,結果府上一個人都沒有,一家子早早就捲鋪蓋逃走了,百姓們只能換個泄憤的方式,把杜家當成堆肥的地方,讓他們家臭一輩子。
柳塵舒嫌棄地捂住口鼻,問:「杜家人都逃走了?」
這麼臭也不可能再住人,定然是逃走了。
容昇放下帘子,用寬袖在柳塵舒臉邊扇了扇,不讓那股臭氣飄到他家相父的身邊來:「都逃走了,就剩下一個杜遠江,被我關進了天牢里。」
馬車迅速駛過杜府,柳塵舒把頭伸到窗外,呼了口清新的空氣,「聖上從杜遠江那裡問出什麼來了嗎?」
容昇回道:「杜老將軍是死於杜遠江之手,他以弒父為投名狀,獲得了深層朝廷的信任,以此進入了他們的內部。」
柳塵舒挑眉:「哦——」
容昇發出冷笑,對杜遠江很是不屑,「相父,你猜他那日跟我說了什麼?」
柳塵舒看過去:「什麼?」
「他說老將軍死後沒幾日,深層朝廷的人便來找他了,他說……他見到了你。」容昇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像是燒紅的鐵鉤子,直勾勾地盯著柳塵舒,裡面沒有半點猜忌,只有露骨的愛意。
柳塵舒伸出食指,挑起容昇的下巴,「看來杜遠江是在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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