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因霍茲。
「它」本能地不喜,對這個名字產生巨大的牴觸。「它」不喜歡獵物叫出這個名字,「它」不喜歡獵物在這種時候喊出這個名字。為什麼呢?「它」不願意深思,只想享受眼下漆黑溫暖的一切。
或許獵物再繼續叫下去的話,「它」真的會停下。畢竟,獵物嘴裡吐出這個名字時,是如此飽含依戀,相信這個名字所擁有的力量,如同幼崽信賴其飼養者。
可獵物沒有機會了。遊走的觸鬚漸漸塞滿了獵物的口腔,擠壓著柔嫩的舌,阻斷了一切說話的可能。那個充滿神奇力量、咒語一般的名字,再也無法從獵物口中吐出。真是可憐。
「它」假惺惺給予了那麼一絲憐憫的目光,便愉快地埋下頭來,繼續親吻獵物濕潤的眼。太濕了,無論親吻多少次,這裡都會源源不斷流出淚。獵物渾身都是汗液,滑溜溜,倒真像一條魚,一條被捕捉上岸、任人宰割的小魚。
「它」清楚直到魚兒的弱點,「它」耐心照料著對方的每一寸,從小小尖尖的角,到現在仍不知死活纏在「它」腰上的尾巴。明明渾身在顫抖,明明滿眼寫著抗拒,明明在這陌生的體驗中幾乎要暈過去,可桃心尾卻仍忠誠地將「它」纏緊,一環又一環,不願被扯離。
——甚至,那顆飽滿的桃心還在一晃一晃搖擺,像是一隻被順毛的貓,看起來舒服極了。
「它」捏了捏桃心,緊實而又彈性,手感不錯,獵物則抖動得更厲害了。「它」頗覺有趣,來源於獵食者本性的惡趣味攀升,行動快過于思考。
飽滿的桃心被捏著向外拉開,一環一環的線尾被迫從」它「腰間剝離。魅魔的小尾巴委屈極了,黏黏糊糊不願離開,卻又無力反抗。最終,這顆小桃心被塞入到其主人嘴裡。
本就沒多少的空間繼續壓縮,擠在口腔中的觸鬚們不得不給新來的小桃心讓位,卻不願離開,只能向更深處摸索,引得魅魔的身體一陣戰慄。獵物叼著自己的尾巴,黑色的細線綴著末尾一抹金光,在半透明白色的觸鬚中如此顯眼,從鮮紅的嘴唇向下延伸,最終沒入隱秘。
更多的眼淚,更多委屈的目光,可獵物還是沒有反抗。只是這次學會伸爪子了。「它」的手背被抓撓,留下幾道淺淺的白印,轉瞬即逝。
「它」於是俯下身來,唇貼近著唇,舌齒牽連間,輕輕啃咬這顆飽滿的桃心果實。「它」在獵物的嘴中嘗著獵物的尾,伴著流入唇中的鹹濕的淚水。
。
繆伊醒來時,發覺自己躺在床上,柔軟厚重的被子一層層將他覆蓋。牆上窗簾遮得嚴實,只透進來一絲光亮。他側躺著,眼前正對床頭桌,桌上放有一杯水。
渾身沒有異樣,仿佛經歷了一場夢。指尖微動,隨後伸向胸口,那裡心臟正安靜沉眠。他的心臟又回到了體內,證明時間已過去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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