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因霍茲眼神微動,又很快恢復平靜。
繆伊繆斯從惡魔手中抽回了尾巴,攥在自己手裡,氣呼呼地揉捏起來。不就是給尾巴做按摩嗎?他自己也能來。
在惡魔的注視下,魅魔努力伺候起自己的尾巴,逐漸力不從心。明明是自己的尾巴,揉起來卻總找不到合適角度,觸碰不到真正渴望安撫的角落。那癢意像是深埋在尾巴裡面,他一通忙活卻只能停留在表皮上。
不用抬頭也能感受到,霍因霍茲還在看著,目光灼熱,估計是在看他笑話。繆伊繆斯甚至懷疑起這一切都是對方的詭計,難不成先前每晚的尾巴訓練,讓他的尾巴對霍因霍茲的手產生了依賴性?
這和向霍因霍茲示弱有什麼區別?
越是撓不到真正的癢意,魔王的爪子越發用力起來,又掐又抓,將飽滿的桃心蹂|躪。他仿佛是要和自己的尾巴置氣,把自己疼得冒出眼淚,也不肯停下。
不知過了多久,繆伊繆斯聽到頭頂上傳來一聲嘆氣。接著他手上的尾巴就被拎回去,細細密密感受到溫柔的撫|慰。他默不作聲,兩隻手絞在背後,連腦袋都垂下,只任由對方握著自己的尾巴肆意觸碰。
是舒服的,但尾巴的主人不會承認。
「你能不能……舔一舔……」魔王忽然說,聲音很小。
霍因霍茲還是沒回答他,尾巴上傳來的力道加重些許。就這麼繼續摁壓一會兒後,體貼的按摩漸漸停下,直到某個時刻,整個桃心都感受到柔軟的熱意。
熱意首先是從尾巴上傳遞,緊接著淋到全身,以不可阻擋的氣勢奔騰而出,狂亂舞蹈,感染吸進胸腔中的每一口空氣。
繆伊繆斯感到自己像是泡在熱泉里的一隻奶糕,泡得又開又化漸漸地要融成奶油。他是一朵黏糊的、輕易無法被彈開的奶油,睡在惡魔的指尖,被惡魔用指腹摁著渾身每一寸角落,被親吻到舌尖深處。
腦海中惡魔的臉逐漸模糊,又逐漸鮮明,淺色綠眼與某雙幽綠色的眼重疊。繆伊繆斯仿佛又回到了那漆黑的綿軟的長夜中,斑斕的白色觸鬚是黑海中的珊瑚,搖曳著拖拽他陷入沉眠的海底。
不知過了多久,他從溫熱中醒來,發覺自己還站在房間中央,而惡魔已經拿出手帕,細細擦拭他的尾巴。他看著霍因霍茲專注的眼神,沒忍住輕輕抖了抖尾尖。
霍因霍茲翻起眼皮看了他一下,又繼續垂下目光擦拭。
這一眼看得繆伊繆斯心中漏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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