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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隊能請假回來嗎?」花雅掏出鑰匙開著門鎖問。

江旋一愣,轉過身,「嗯,你這幾月......」

「緩過來了。」花雅走進了屋。

江旋看了看席恆,跟著進了客廳,花麗珍的牌位就擺放在正中央,花雅低頭認真地拿出三根香,點燃,下跪,磕拜。

席恆站在門口,沉默地看著跪在牌位面前的兩個人,又把視線移到花麗珍的照片上。

黑白照片裡的老人笑得很慈祥,露出殘缺的幾顆牙,可以看出是個溫柔和藹的老太太。

花雅曾說過,自己從小被外婆拉扯長大。

席恆想,在沒有父母的家庭環境下,他還是如此優秀,少不了背後老人水滴石穿的付出,有可能外婆就是花雅唯一的支撐。

那麼唯一的親人去世呢?

席恆眼眶有些酸澀,口腔發苦,心臟一下一下地抽疼。

他上前,也抽出幾根香,準備用打火機點燃時,聽見花雅提醒說,「不用下跪,插進香爐就行。」

「沒事兒。」席恆說,下跪磕了三個頭。

「要去墓園看看嗎?」江旋低聲問。

「嗯。」花雅應了聲。

這次回來最主要的事就是祭拜,探望逝去的故人。

花理的墓和花麗珍的墓葬在一起的,小縣城的墓園很小,不過打造的還是能看得過去,地方偏僻寧靜,坐向朝著蔚藍的大海。

夕陽西下,風吹得也有些大了,花雅站在老媽和外婆的墓碑前,低頭就看著,沒有進行下一步動作。

過了一會兒,花雅緩緩地蹲下,雙手捂著臉開始哭。

這麼多年了,忘不了,沒法忘,一想起外婆他就哭。十七歲之前,他只哭過一次,目睹母親死亡的時候;外婆去世之後,他幾乎每天都哭,離開桐縣才好一點兒。

他自認堅強,但其實堅強很痛苦。

席恆剛想上前去安慰花雅,卻被江旋搶先一步,青年蹲下來摟住花雅,眼眶泛紅,嗓子啞得幾乎聽不見,「小椰......過去了,都過去了。

他愣在原地,拳頭緊握垂在身側。

席恆第一次看見花雅這麼脆弱的模樣,對方肩膀坍塌,頹廢地低著頭,破碎得不像樣。

在花雅經歷這些事兒的時候,他還在西北數沙子,他咬牙看著輕聲安慰花雅的江旋,心裡嫉妒得要發狂了。

無能為力,什麼也做不了。

花雅的青春他沒參與,他只是花雅人生中一個微不足道的過客。

哭完,花雅用手背揩去眼淚,調整好情緒站起來,對她們輕聲說,「抱歉啊,現在才來看你們。」

席恆遞給花雅白菊,而後拿了幾束單膝蹲著沉默地放在花麗珍和花理的墓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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