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考加油,」花雅說,「爭取考進市里去。」
「拿捏。」苗禾哼哼地笑。
「哇。」花雅誇張地說。
江旋樂了,「你倆去隔壁貝貝歡幼稚園吧。」
來來回回差不多跑了三趟,才將東西搬得差不多了,儘管江旋租的學區房不太遠,但還是累得夠嗆。
「你倆在樓下等我,」江旋說,「我把書放了咱們就去吃飯。」
「行。」花雅攀著苗禾的肩說。
七點了,落日散下最後的餘暉,在狹窄的小巷折射出唯一的亮光。
那束光打在身穿黑色衣服的人身上。
「姐姐。」苗禾扯了扯花雅的衣袖。
「嗯?」花雅低頭回著消息。
「前面,有個人。」苗禾很輕地說。
花雅抬起頭的一瞬間,那人也摘下了兜帽,露出了整張臉。
苗禾倒吸一口涼氣。
被硫酸腐蝕過的皮膚已經看不出到底哪是哪的五官,活像血腥恐怖電影裡的殺人狂魔,戴著猙獰動物的面具一般,讓人無法直視
儘管這樣,花雅還是認出了他是誰。
周海軍。
周海軍朝花雅露出一抹冷笑,隨即轉身就跑。
花雅沒有絲毫猶豫地追了上去。
「姐姐!」苗禾大喊一聲,邊給江旋撥電話邊朝花雅他們跑的方向追去。
巷子彎彎繞繞,越往裡黃昏就越找不到,昏暗一片。
很靜,空氣很靜,靜到花雅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不,還有一個。
喉嚨被人從後面錮住了,周海軍用胳膊咔住花雅的脖子就往後拖,喘著粗氣,聲帶聽不出來像是人能發出的嗓音,很難聽,「你有點兒本事花雅,我這個鬼樣子就是你傍上那個大佬給弄的,我他媽偷渡回來,都要把你給殺了。」
花雅穩住心神,雙手捏著周海軍的胳膊減少脖頸的窒息,狠狠踩在周海軍的腳上,在對方吃痛的瞬間,鬆開桎梏,一腳將周海軍踹向牆壁。
周海軍吃痛,從兜里掏出一把刀來,刀光鋥亮,映照出花雅的臉。
「准大學生,」周海軍咯咯地笑,「你說你還能去讀大學麼?」
「今天,」花雅冷聲說,「要麼你躺在這個巷子裡,要麼你爬著過去,我會用六年前同樣的方式,讓你和你爸同樣的死法。」
「閉嘴!」周海軍暴喝,「你憑什麼殺我爸?!他做錯了,有法律制裁他,你憑什麼動手?!」
是啊,是有法律制裁他。
但是強|奸犯不會被判死刑,而花雅只想讓他死。
那個時候桐縣很亂,花雅之前對江旋說過,後馬路的天上人間會所就是毒窩聚集地,黑惡勢力成群結隊,國家後來頒布掃黑除惡桐縣才好上一點。再者桐縣地理位置和越南離得極近,毒販子就從那邊偷渡過來販毒,那幾年桐縣簡直烏煙瘴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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