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看了謝嘉弈一眼,微微蹙眉難以置信,搖搖頭認真道:「老姚這個人二十歲退伍回來就在鎮上哪個部門當司機,之前改制還給局長開過車,非常認真負責,朝九晚五,老姚從來都是早上六點就到單位,下午七八點回家。後來單位改制也快退休,就在村村委會掛個內勤的職。大家要幫忙開車的時候,也都很熱情。我自己三個娃,全都是老姚帶著學開車的。」
「家裡面,之前是有個媳婦,長得漂亮,今年年初車禍去世了。就只剩個他和女子,女子娃長得和她媽一樣漂亮,就是比較內向不愛出門。」
聊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謝嘉弈大概記下了老姚女兒的電話號碼,嘗試打了一遍,電話接通,卻沒有人接。
「這樣吧,老姚女子回家了我給你們打個電話說一聲,是誰都不可能是她。」
眼看再聊天也聊不出個什麼,天幕也漸漸灰暗,原本清冷的村子更加幽靜隱暗。
「村長我想問下,你有沒有聽說過,咱村有人信奉什麼信仰的嗎?」臨走之前,謝嘉弈走到門口,想起什麼又轉身詢問。
「沒有吧。」村長仿佛對謝嘉弈的問題很難理解似的,搖搖頭。
「村長我說句不得體的,」眼看謝嘉弈一隻腿已經邁出門,許星柏站在門口卻動也沒動:「或許其他任何人都可以把村民的痛點當八卦,唯獨您,需要做點什麼。做什麼都好,就是不要只是和別人一樣,當個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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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村長口中,除了對於村里微小卻膈應的呼喊與求助忽視,倒也沒有其他發現。
謝嘉弈將車鑰匙丟給許星柏,自己坐在副駕駛打開車窗,胳膊搭在車窗手掌撐著臉望著越來越暗的村道發呆。
村子裡實在是太安靜了。
除了遠處村屋裡偶爾傳來的狗叫聲,這裡連路燈都沒有,車和人都被籠罩在一層晦暗的薄霧之中,向下沉,成為明天早上的霜。
許星柏手掌握住方向盤,只覺今天來來回回除了給腿上活以外就是認出村長是個瞎子看不到村民的痛苦。
「謝隊,你會不會怪我多話?」
這都已經六點多,是下班還是加班,給句痛快。
謝嘉弈緩緩呼吸著不同於城市的清新含蓄的空氣,想了半天抬手:「走吧,我們看你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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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市局辦公室內。
二隊辦公室門鎖緊閉,屋內燈火通明,窗戶上蒙上了一層白霧,不時有一些不應該出現在辦公室的聲音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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