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常年關注變態人格群體,虐殺動物的行為很容易與反社會人格有關聯,而這樣的人在群體之中,會給他人帶來危險。
察覺到大家的表情變化,村長有些著急,結結巴巴解釋:「就是個野孩子,之前在村里找不到吃的,餓的不行,為了讓後媽高興,就把自己平時找吃的的方式重新複製了一遍,真沒有啥惡意。這過去成天沒飯吃,村里人為了吃啥沒幹過,那個時候咋也沒人說什麼反社會什麼的。現在網上這些名詞一套一套的。」
不等村長說完,書記抬手制止了對方話題越說越跑遠,轉身望著謝許二人:「我得說,我沒有見到龔斐然有做什麼特別觸碰法律的事,我也知道他從小沒有被關愛,所以長大之後,會有一些虐殺動物用來充飢的行為,會有一些對待同學和比他年紀小的小孩粗野的行為,我也確實沒有親眼見到他有做什麼違法亂紀的事,但是我建議你們遠離他。」
「為什麼?」
「他是被退學的。」書記面無表情:「當年龔斐然到了上學的年紀,他爸找到村里,說要和大家一起上學,我們也都同意了。那個時候他爸和後媽已經和他一起住在村子裡,大家覺得孩子上學是理所應當。剛上學的第一天,龔斐然就把帽衫領口的帶子含在嘴裡,沾滿唾沫之後吐出來,口水濺在周圍同學的臉上,引得大家對他厭惡和遠離。」
「之後,經常上課的時候跑出去在操場角落大便。」看到眾人的難以置信,書記長嘆一口氣點頭:「是的,你們沒有聽錯,大家都想不到,但是他確實可以做出這種事。也就是那個時候我們才知道原來沒有受過教育的孩子和野人無異。」
「開學之後,上課用鉛筆扎前排同學的後背,用腳踹同學,爭搶桌面,甚至趁著上課前排女生聽講,把瓜子皮倒進前排女生的帽子裡,用剪刀將前排女孩的馬尾辮沿著皮筋剪斷。」
「這還是輕的,而後開始向同學借錢,但凡不給借,就直接下死手揍,沒有學生告訴老師。」
「為什麼?」聽到書記這麼說,許星柏倒是奇怪:「畢竟都是一個村的,互相之間都認識,他應該更害怕被父母發現自己是壞孩子吧。」
「一方面是,經常欺負別人的孩子,會敏銳的在人群里發現哪種孩子更好被欺負;」書記溫和的沖許星柏點點頭,解釋:「龔斐然會恐嚇這些孩子,說什麼你要是告訴家長,今晚我就翻牆去你家殺了你爸你媽等等威脅的話語。另外一方面是,這種長期處於缺乏安全感缺乏關愛的孩子,會機敏的找出自己在人群中需要維護的對象,也就是老師或者其他家長。在我們面前,龔斐然就是一個缺乏關愛的可憐孩子。有時候就算見到他暴戾的那一面,他一個可憐巴巴的眼神,你好意思再指責一個沒媽的孩子嗎。」
「直到,他剪斷了我女兒的頭髮。」書記說著說著,也不避諱兩人,直接倒完要說的話:「我女兒當時一個禮拜都沒敢去學校。」
眾人這才明白書記對於龔斐然的厭惡感來源何處。
「對了,龔斐然對曹笑失蹤,有什麼看法嗎?」謝嘉弈本想安慰,卻覺得此時的安慰略顯單薄與虛偽,乾脆換了話題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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