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對於老實本分的曹大勇來說,不配合, 就是最大程度的抵抗。
「我聽他們說, 你之前潛逃是為了找曹笑,這都出去這麼久, 有消息了嗎?」謝嘉弈後背重重撞在座椅靠背,翹起二郎腿凝視對方。
「我...」曹大勇嘴巴一撇,眼睛下垂,眼淚已經出來:「我...我...」
謝嘉弈望著對方還等著接下來的訴衷腸,突然眼前黑影一閃,心臟還沒來得及禮貌性的表示驚跳一下,曹大勇已經跪在了病床邊,朝兩人磕頭:「我知道您是領導,我真該死,我不應該潛逃,我聽他們說了,我害兩位領導挨凍,我該死,我不是人...」
「到底發生什麼了?」謝嘉弈和許星柏連忙上前扶住他——
三個人手指輕碰之間,曹大勇的手掌碰到謝嘉弈的手背,宛若手背蹭到沙灘上的沙礫,幾道劃痕。
「你這一年,靠什麼為生?」謝嘉弈望著手背上一片紅,眼神落在對方手掌,才看到對方手掌全都是各種舊傷與常年粗重活的厚繭。
想起曾經在曹大勇家裡看到曹家夫妻的照片,再看到現在不過三年之後的曹大勇,仿佛看到了曹大勇他爹。
許星柏遞給曹大勇一杯來時買的霸王茶姬。
曹大勇雙手接過飲料——原有的禮教還在。
熟稔的打開蓋子——說明沒有與社會脫軌。
先小口抿了一下,頓了頓,嘴裡品味之後,這才仰起脖子喝了一大口。
聯想到對方手掌的情況,謝嘉弈心下瞭然。
當失蹤人口沒有主動發布網絡訊息,主動或被動的隱匿在江湖之中,在沒有金錢支撐科技手段加持的情況下,就只有最原始的辦法——找。
找人最原始的職業,就是流浪或者打零工,靠自己的眼睛去找。
而流浪與打零工最大的區別,就是一個有住的地方,一個沒有住的地方。
「打零工。」曹大勇將飲料喝了三分之一之後,就放在旁邊桌子上,又特意往裡面放了些,有點擔心被人會拿走的樣子。
果然。
「其實,」謝嘉弈朝對方坐近了些,垂眼沉思幾秒,這才抬起頭望著對方一臉誠懇:「我們來和你見面之前,已經去過村子,了解過你和曹笑的感情——」
「我對不起曹笑,我對不起曹家,我——」陡然聽到曹笑的名字,曹大勇情緒崩潰,看看謝嘉弈又看看許星柏:「要不,要不你們給我一槍,讓我死了就算了!」
「是你殺的嗎?」謝嘉弈和許星柏對視一眼,彼此都是一臉的茫然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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