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睡覺的地方,下面埋著的,就是一個又一個被無知帶到這個世界的嬰兒。」
「以前我還擔心龔學文經常出去工作,不照顧自己的孩子,現在想想,我TM才是個傻X。哪裡是出去工作,就是在地道里和我們玩遊戲。」
「有的時候如果龔學文好長時間不來,我們沒有吃的餓的不行,甚至會把那些嬰兒挖出來——」說到這裡,曹笑抱著腦袋抓著頭髮,在床上痛苦的搖晃。
「我們調查過,龔斐然曾經給孩子買過奶粉,他有沒有給你們?」許星柏詢問。
「原來是他...」曹笑搖搖頭嘆息:「後來我借著一點光,才看到我周圍的,竟然是應該在香港打工的曹雨!而曹雨看到我的時候,已經不是人類認知的眼神,那個眼神望著我,就像是看一個獵物。只要我們不聽龔學文的指令,她就過來暴打我們。那麼瘦的身體,都不知道從哪來的力量。而其他女孩直接就勸我放棄,把希望放在自己可以繼續懷孕,這樣如果沒吃的了,還可以...」
「一天一天,所有人聚在一起,每個人看著另一個人,靠在甬道的牆壁上,守著其他人,都不許逃。」
曹雨作為第一個受害者,將龔學文對自己的犯罪行為的憤怒,在長期的壓迫下,轉換為對龔學文犯罪的屈服,卻成為對其他受害者的憤怒。
她認為:
「我出不去,你們也別想出去。」
「我被糟蹋了,你們也得被糟蹋。」
在這樣偏執自私變態的想法下,她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坐在甬道出口處,期待用自己的死亡來恫嚇其他受害者。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
她只要往前看一眼,在甬道口到外面,根本無人看守,甚至通道的出口,就在龔學文家的外面。
就那麼幾步路。
可是她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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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證據鏈完善,就算至此。
聽到警方已經找到地道的龔學文抬起頭,原本渾濁無望的眼神陡然狡黠,嗞著一口黃牙舉手向警方主動匯報要求坦白從寬。
「說吧。」
謝嘉弈和許星柏坐在審訊室,望著房間中央無所事事的龔學文。
「我要舉報,這些都不是我乾的,是龔斐然做的!」
直到此時,龔學文還在企圖裝傻充楞想要靠相互推諉來脫罪。
「我們有證人,親口說明,是被你擄走的。」
「曹笑吧,」聽到謝嘉弈的話,龔學文翹起二郎腿,別過臉不願相信:「我猜就是她,你們不知道吧,她其實一直都和龔斐然在搞外遇!」
「我當時就不同意,我說誰家正常的女孩子願意和龔斐然住地道?」龔學文努力表演出一副真誠:「但是龔斐然說了,人家曹笑就喜歡自己,能力強,女人就是喜歡。我想那人家願意,作為丈人我能反對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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