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下午,走了兩個村子,都沒有找到任何線索,看著夕陽西下,謝嘉弈不由得也有些泄氣。
隨即給劉暢發微信:「你們屍檢做好了嗎,現在我身邊的小姑娘很傷心,我們也不放心留她一個,她的監護人你找到了嗎?我已經陪她走了兩個村子,都沒有找到她姐姐,也沒有找到任何線索,我聽小姑娘說她姐姐之前是跟著老闆來這裡做貿易生意,來之後就失聯了,能不能在你們那查一查?你得給我一點知識點,要不然我擔心這個晚上我過不去。」
劉暢等在解剖室外,還在等待結果。
看到謝嘉弈的信息,劉暢抬起手腕看看手錶,乾脆打電話約飯:「反正我一個人等著也是等,不如你直接過來找我,我們邊吃邊聊。」
謝嘉弈有些詫異:「可以嗎?你不介意我越俎代庖?」
劉暢大大咧咧擺手:「你幫助我擴展辦案思路,總比我一個人坐在辦公室干想要好很多。再說,我晚上剛好要給同時他們帶涼皮,你們也是陝西人吧?」
「你咋知道?」謝嘉弈瞪大眼睛難以置信自己的演技竟然被識破,傷心:「我的普通話這麼標準!」
劉暢冷笑一聲:「北京人東北人天津人,都認為自己的普通話是最標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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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查了沒,我還等著回去和小姑娘匯報呢。」
謝嘉弈遠遠見到劉暢的車,直接拉開車門坐在副駕駛,直接便拿出法檢報告開始檢查。
「——大膽!」劉暢一個沒留神,重要資料被無關人員打開,整個人髮根倒立嚇得半死,直接就要搶回來。
謝嘉弈背身當過,直接蹙眉快速翻看:「死者是他殺?」
「死亡原因是多器官衰竭死亡,死亡之後被人拋屍此處。死者手腕腳腕處有被禁錮的痕跡,下身有長期被侵犯的痕跡,有過生育痕跡。在臨死之前的短時間內,死者的眼角膜被取掉,腎臟被割掉,甚至小腸也被割掉,最後,心臟被摘除。之後,死者被人拋屍此處。」
九月的夜晚,並不算冷。
謝嘉弈抬起頭,整個街道空無人煙,道路兩邊也沒有居民樓。
他的後背卻泛起一層白毛汗。
在現在的社會,在這個城鎮的某個角落裡,還有人會欺騙那些剛剛離開學校或者剛剛離開家裡迫切想要理想化獨立的年輕人。
該怎麼去想像,一位女子抱著什麼樣的期待來到邊境小鎮,卻在到來之後先是被限制自由,強迫出賣體力和腦力去欺騙內陸其他人。
——人在極端情況下為了活命,什麼話什麼迫切的感情,都是真的。只是,真的想騙受害者。
在長期的洗腦長期的恐嚇情況下,無論學歷無論身材無論樣貌,在這裡都是一樣的商品,按分鐘價值排序。
當靠各種工具方法輔助出來詐騙的價值不再高於賣肉的價值,她被帶去自以為輕鬆一些的被強迫被拍攝,努力壓榨出最後一點剩餘價值。
如果說欺騙他人還能令最初受過教育有過三觀的她厭棄自己覺得痛苦抗拒,在之後墮落到不需要騙人只需要出力的時候,甚至覺得是一種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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