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筆在畫紙上遊走時發出簌簌的響,仁王倚在椅子上,這一次,幸村以他為靈感並沒有要求他當模特,他可以肆無忌憚地看幸村。
畫筆是神奇的,沾上顏料就可以描繪出各式各樣的瑰麗景色,物如此,人也一樣。
他愛幸村在球場上的恣意輕狂,也愛他持著畫筆時的隨性專注,但遠遠不止如此……
幸村調著色,時不時看向仁王,明明不太方便卻不想放下那束雛菊。
「似乎不太方便呢。」仁王開口道。
「怎麼辦呢?」幸村順著他的話,卻仍是沒有放下的意思。
「puri~」仁王把支在椅子上的腿放下來,起身走到畫架旁,笑了一下,「我可以效勞。」
「嗯?」幸村好奇他要做些什麼,卻見對方忽然半蹲下來,剛想開口就被一口咬住。
「嘶……」幸村猝不及防地往後撐了一下椅背才沒有直接翻過去,雛菊被他緊緊捏在掌心。
畫板沒有那麼好運地被踢翻,斑駁的顏料灑了一地,幸村此刻卻無暇顧及。
太熱了。
像是盛夏烤在瀝青路上的正午陽光,又像是熱茶氤氳出的水汽。
一陣又一陣的熱潮直撲得幸村腰眼發麻,他應該拒絕的,手卻仿佛被無數隱形的藤蔓牽引著朝仁王的額間撫去,順著鼻樑向下,轉彎,停在那被漲得凸起的地方溫柔地揉了揉。
仁王微微仰頭看他,眼角泛著紅,眼裡蒙上一層迷濛的霧。
荒唐。
幸村伸出手,卻再次被一股暖流撲得脊背發軟,仁王看穿了他的想法似的捏住他的手腕,乖順地將下巴墊在他的手心裡。
一切恍如萬花筒的光影折射,斑斕又荒誕,只有眼前這個人是清晰可見的。
幸村摩挲著他的下頜,眼神像是在端詳著一幅精妙絕倫的畫。
黔驢技窮的藝術家常常以極端的方式尋求靈感,比如約瑟夫森迷上招魂術後創造出最詭譎卻最巔峰的詩集和畫作,比如無數拜倒在致幻劑作用下的畫家創作出更富有創意、更天馬行空的作品,不過在那之後他們又常常被冠上精神異常、驕奢淫逸的名聲就是了。
可是我並沒有到黔驢技窮的地步呢。
幸村驀地仰起脖頸。
相反,此刻的靈感難得一遇。
太過了。
仁王吮了一口後又體貼地在上面吻了吻,濕著眼睛看他。
可不能分心啊。
幸村仿佛知道仁王想說什麼,安撫性地碰了碰他微腫的嘴唇,在上面輕輕揉碎了一片散落的雛菊花瓣。
仁王開始前沒有想到會這麼難做,他只是想看見幸村因為他而失控的表情,他見過很多次,但永遠都會覺得不夠,腮幫子漲得發疼,眼裡憋出的生理性淚水混雜著津液順著嘴角滑落,又被幸村輕柔地用指腹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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