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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混亂起來,程達上前去抓住自己的爹爹詢問這是不是真的,程爾則是想讓何郎君閉嘴。

程大伯將手邊的杯子砸了下去,樣子十分憤怒。

「夠了,村子裡的風言風語也拿到祠堂來說,老大老二是誰的孩子我不清楚嗎?」

「我倒是忘了,大哥你的確是最清楚的人,可你敢說出來嗎?」何郎君挑釁地看著他。

程天石和夏小曲的位置比較靠前,近距離地看了場免費的猴戲,程達和程爾兩個當哥的位置反而在他們後面老遠。

老頭揮揮手讓程達和程爾下去了,然後拿出馬郎君親手寫的文書,那上面清清楚楚記載了冬至日的第二天早晨他都幹了些什麼。

「馬氏,你現在複述一遍吧。」

聞言,馬郎君額角起了密密麻麻的汗,文書是他鬧事的那天晚上就寫好的,這幾天他日夜提心弔膽,哪裡還記得清當初胡編亂造的東西。

「說不出來是嗎?」老頭又拿出一張,怒目道,「你當然說不出來了,因為你全是編的,吳正德一早就交代清楚了那日你們二人的所作所為,他說你們在紅薯地里私會被彭家兒媳撞破,你為了讓他逃走故意冤枉彭家兒媳挖紅薯窖的事他也說了,還有其他的人可以作證。」

吳正德是個色厲內斂的草包,被這麼一通嚇唬直接將所有事都招了。

「不,不是這樣的,是他污衊我,那吳老二遊手好閒慣了,是個流氓,他肯定是收了別人的錢來污衊我。」

馬郎君咬死不承認,一旁站著的何郎君再次語出驚人:「那吳老二的家裡現在還藏著大嫂的貼身衣物,他這幾日都被孩子他五姑父給看管起來沒機會收拾屋子,族叔派人去查一下就知道了。」

「何望安?」

馬郎君難以置信地看著身邊的人,這麼多年他把他當最好的朋友,什麼心事都跟他說,為何如今要這樣對他?

那貼身衣物的事,的確是馬郎君親口說的,可他當時只是想要和自己的好朋友笑話一下吳老二的痴漢行為,並沒有其他意思,為何今日會成為捅向自己的利刃?

程大伯見形式不對,開口維護自己的郎君,「貼身衣物長得都差不多,你怎麼就確定是蘇芬的而不是你的?」

何郎君被他臊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咬牙道:「大哥,真要撕破臉了大家都不好看,我為什麼知道那是大嫂的貼身衣物,因為我去找孩子他五姑的時候路過了吳老二的院子,聽見裡面動靜不對,一看卻發現大嫂與他睡覺。」

「你放屁!你胡說八道!分明就是沒有的事!」

馬郎君崩潰了,大吼大叫著,他從未去過吳老二的家裡,何望安擺明了就是在睜眼說瞎話。

此事不好叫旁人去查,可不查又不太行,肖郎君被臨時任命,帶上五姑一起去吳老二的破房子裡找,最後竟真的讓他們在臭烘烘的被褥底下找到一件滿是穢物的肚兜。

程大伯一見到那肚兜臉上的血色頓時退得乾乾淨淨,旁人不知道,可他卻一眼認出來了,那真真切切就是馬蘇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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