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曲吃了藥有些累,窩在躺椅里才睡著,小苕兒守在旁邊,聽見他爹的大嗓門後連忙走過去用手指比在嘴邊,道:「爹爹不舒服,聲音小點。」
「怎麼了這是?」
程天石趕緊摘下帽子和披風掛在一旁,走過去搓熱了手試探了下夫郎的額頭,果然在發燙。
「爹爹吃藥了嗎?」
小苕兒站在一旁乖巧地點了點頭,回:「舅公去村醫那裡給爹爹買的。」
然後伸出兩根手指豎著,「已經吃了兩次了。」
聞言,程天石本就懸著的心徹底提到了嗓子眼,彎腰將夫郎抄在臂彎里抱了起來,邊往外走邊道:「都吃了兩次了還在發熱,得去鎮上看看。」
在灶屋裡忙活的曲郎君和樂昭聽見動靜忙出來看,見程天石要帶夏小曲去鎮上便趕緊去套馬車。
小苕兒抱著狗崽攆路,程天石將夫郎放進馬車裡,然後對站在門口的兒子道:「崽崽乖,爹帶爹爹去鎮上看病,沒空照顧你,快回屋去吧。」
小苕兒有些害怕,抱著狗崽不肯動,還是樂昭將他抱起來跟著馬車走,直到追不上了這才帶著他轉身回家。
夏小曲迷迷糊糊地感覺到自己在晃動,睜開眼睛一看才發現是在馬車裡。
他推開車門趴在程天石背上,難受地蹭了蹭。
程天石勒緊手裡的韁繩加快速度,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鎮定,道:「小曲兒,別怕,馬上就到鎮上了,一會兒便不難受了。」
說完脫下自己的手衣給他戴上,又解下披風將他牢牢地裹起來。
夏小曲再次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就倚靠在程天石身邊。
到了醫館,郎中都記得這個不會說話的小郎君了,雖然來的次數少,但每次一發熱便會神志不清,他的男人也次次都是急得恨不能給自己跪下。
夜幕降臨,夏小曲好了許多,只是程天石擔心他夜裡再發熱,便決定今晚不回去了,先去天寶樓後院對付一宿。
扶安和沈顏讓出了房間,跑去和其他兄弟擠一擠,程天石給夫郎擦洗過後換上了沈顏給的衣裳,然後在床邊守了他一晚,時不時地伸手探一探他的體溫,若是有一點點變化就會緊張得不行,然後按照郎中的吩咐定時給他更換額頭上的帕子。
早晨,天寶樓開門迎客的聲音吵醒了夏小曲,他坐起身來,頭上的帕子自然掉落,旁邊守著的人不知道何時趴在床沿上睡著了。
這樣寒冷的夜裡,天石就這樣守了一夜,別給凍出毛病來了。
夏小曲心急地摸了摸他的臉,沒有察覺出異樣後這才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男人的身體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壯一些。
程天石睜開眼睛後第一反應就是去摸夫郎的額頭,確定不再發熱以後那顆懸了一晚上的心終於落回到了肚子裡,道:「我去打水來給你洗洗,順便讓大師傅給你做點吃的,你想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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