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韻白天守著它們曬太陽,自己搬了小杌在一旁同何媽一起做針線。
荷包賺得再少,也是錢呀。
而且她對葵瓜子的推廣也不是那麼有信心。
一個人的口味很難改變。
比如她在現代時不愛吃豆沙,楚媽媽常說她是好的吃做孽了,才對吃的挑三揀四。楚韻自己也是這麼想的,結果投胎轉世後沒錢買糖吃,饞蟲餓了小十年,再入口還是兩個字——難吃,她就知道口味天註定了。
西瓜子是本土瓜子,要跟它打擂台,短期內當真不大容易。因為,不管葵瓜子有多好吃,也比不上這會兒老百姓心裡對西瓜子的感情呀。
楚韻心裡仍有隱憂,杜太太卻在辦花宴。
三房多了一盆花已傳得闔家都知,這會兒齊刷刷擺了三盆,一下吸引了不少人。
五月初不是百花齊放的時候了,什麼花宴都是幌子,實是一群閒得發慌的貴婦湊在一起說閒話、打牌,東家長西家短說個沒完。
前幾天,有家婆婆還把伺候茶水的小媳婦生生說哭了一回。
許是為著讓小兒子出了回錢,杜太太在這個花宴上把杜容和的好話說盡,嘴皮子都磨薄一層,最後竟鬧得幾條胡同都知道他淘花逗母親和妻子高興的事。
連大姑姐也帶著榮姐兒來了一回。
這一回又給土包子楚韻上了一課。
往日杜樂回門都得叫丈夫親自接送,不開正門不進,今兒卻是自己租了頂青布馬車悄悄從側門進的。
何媽正跟幾個婆子打牌,見著眼睛都直了,牌都不打,迅速溜回來跟楚韻說:「我的親娘,穿得哪像杜家姑娘,大袖衣裳百迭裙,梳個明髻兒,往後她再說你,你就拿這個臊她!」
楚韻皺著眉想,不知道究竟出了什麼事,讓大姑姐連面子都顧不得,灰溜溜地回娘家來。
杜樂一直在杜太太院裡躲到次日晌午才出來見客。她這回是被氣過來的,在家拉著杜太太訴苦,又讓幾個弟妹幫忙想想辦法。
不是她想家醜外揚,實是她娘這人,愛鑽牛角尖,不大容易說通。
杜樂淚光盈盈地說,榮姐兒歲數大了,該上族譜了。不知怎地,她那婆婆給其他孫女都撿著好聽的花兒朵兒起了名,輪到榮姐兒,就非說她是旗人姑娘,哪有旗人姑娘給孩子取名的,竟是不認叫了十年的牛榮兒要改成牛大妞。
一來二去,楚韻也知道癥結所在了。
這個牛太太是見不得兒媳仗著身份對自己兒子呼來喝去。她不敢對兒媳如何,就把氣撒到榮姐兒身上去了。牛家人教育牛家孫女,外家想插手哪站得住理?
當然,她心裡還認為這事跟自己有關係。
牛大力眼看著要發筆橫財,讓杜容和一說,竟真攔著牛家人不讓去賣高價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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