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家裡並不寒冷,楚韻喜歡暖色調,她來了以後帳子床幔就被他逐漸換成了淡紫、銀紅。
屋子裡就更暖了。
跪在蒲團上,杜容和目視白牆就忍不住想,自己是不是應該再娶楚韻一回?以前他們兩人都不太甘願,不甘願的親兆頭不太好。
等出去以後,他打算抽個空把房間弄得比現在更漂亮。
杜容和是可以同老主子說小話的人,他跪著高五爺也不敢坐著,老主子討厭他們不守規矩,要是被知道,他也討不了好。
但這種罰站的資格也不是人人都能有的,高五爺腰酸背痛,心裡痛快,臉上也笑眯眯的。
楚韻在花房打了個地鋪,她也一夜都沒睡,一直聽著那頭的動靜。
一直到次日卯時前,高五爺才笑眯眯地出來。
楚韻衣服都沒脫,聽見動靜就跑了出來。
高五爺站了一夜,但臉上一點兒也看不出憔悴。楚韻拿著早就準備好的銀子遞給他,裡邊有兩個梅花小錠。一共二十兩。
她不知道該給多少,只能往多了拿。
高五爺顛顛銀子似乎很滿意。
楚韻這才放了心,但她並沒有去看小荷,而是轉身回了花房,躺在地鋪上待了半天都沒想好怎麼面對他。
她害怕自己見到的是一個全新的人。
何媽過來時就看到她抱著被子怔怔地坐在地上,身上還有泥巴,擦著眼淚把人拉起來說:「好孩子苦了你了,咱們再使使勁,把他掰回來,一三爺他以前不喜歡男人,這回是鬼迷心竅了。」
楚韻聽到她是誤會小荷在亂搞,這麼緊張的時刻竟然活活被逗得乾笑了兩聲。
何媽拉著人,虎虎生風地踹開臥室大門。
杜容和坐在椅子上在揉腿,剛剛抽筋抽得他差點爬不起來。
但這樣狼狽的場景怎麼好讓女孩子看到呢?
他勉強坐到榻上,梳了下頭髮。
即使如此,發絲還是有些凌亂地搭在耳後。
在何媽眼裡,這是風流的罪證,她衝過去用熱帕子糊在杜容和臉上抹桌子似的抹,抹完了出來又抹著眼淚推楚韻進去,悄悄道:「我看過了,床是乾淨的,想是沒胡來。」
楚韻唔唔兩聲,都沒聽清楚何媽在說什麼就被推進去了。
她朝著杜容和看去,他坐姿端正,手裡還拿著一卷書,一點看不出異樣。
杜容和早把耳朵豎起來了,等了半天不見人進來,轉頭看她跟淋濕的狗似的,警惕地睜著眼端詳自己,可能是嚇著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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