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韻一點也不同情這些傳教士,心裡巴不得他們全死完了。她沉默了一會兒,茫然道:「所以,這兩個帶了罌粟花過來,想用花控制人的傳教士自以為在三畝園找到了一片淨土。結果卻被村民守株待兔殺得乾乾淨淨了?」
老百姓真是太牛了!
至於三畝園的鄉民知不知道陸五利用罌栗花殺人,這個還需要再抓兩個人審一下。
杜容和還在震驚,他沒有見過民間這麼激烈地反抗傳教士。
楚韻也很唏噓,她是現代人當然能看得很清楚,但小荷是古代人,大家的經歷不同。
她道:「佛教傳過來這麼多年,跟道教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如今都是好兄弟。老百姓幾千年都是滿天神佛隨便信,聽說南邊渡口還有老百姓主動在廟子道館裡給他們挪位置,讓他們把自己的佛搬進去的。」
小荷老師也是這樣的古人,他跟這時的大部分老百姓都一樣,把外來的人視作可以友好相處的「客人」,對客人趕盡殺絕,他做不出自然也想不到。
杜容和看過這本南邊遊記,他慢慢記起來上頭記了一件事。
說是那些傳教士過來,當地的官都很歡迎,還辦了個香會迎接、祝福這些傳教士。
結果這些傳教士臉色難看得像死了爹娘似的,說什麼都不肯搬進去,就這樣,當地的縣官還給他們單獨挪了屋子住著清修。
民間對這些人害怕歸害怕,但真相處起來,老百姓是真的又熱心又善良,他們能這麼做,只有一個原因。
他沉著臉半天不說話。
楚韻也明白這個原因,此地的百姓從就開始接受番邦和尚,這麼多年都相安無事,老百姓自然會本能的以為這回來的也差不多。
但有了清人入關的事,事情一下就不同了。強制他們不許祭祖,不許遵循自己的舊俗,很容易讓老百姓回憶起自己寄人籬下的現狀。
這種屈辱,連陸五都不能忍受。
杜容和沉著臉想了半天,才跟楚韻道:「難怪上邊這麼警惕南邊。」
兩個不讓老百姓祭祖的傳教士都能引起鄉里集體犯罪,讓他們剃髮易服的滿人,如果一不留神,勾起了他們痛苦的回憶,下場又會怎麼樣呢?
楚韻問他這個要不要跟老麻子說。
杜容和:「他想知道的就是小民為什麼犯罪。」
即使他不說,李佑純也會說,李佑純不說,也難保鄉里沒有其他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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