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媽笑得直打嗝兒,點著她的頭說:「三爺做給你的,估摸著想把你栓緊點兒,你這孩子也是,最近折騰外頭的樹,多少日子沒理他了?」
如此這般,楚韻再看見死面糖饅頭唯有笑著咽下去一條路。
楚韻覺得自己心裡苦。
杜容和嘗過這饅頭是什麼味,一句話:不太好吃。
他端上來也是想試試,他娘都能愛上他爹,楚韻喜歡他的饅頭有什麼不可以的?她要是不喜歡……他就——再換一個菜。
何媽只能說一個沒出息的人只會越來越沒出息,她討厭沒出息的男人,看著杜容和願意做丫頭,乾脆什麼也不幹了,都交給他去做。自己呢,就拉著丈夫坐在海棠樹下頭磕瓜子兒看戲。
楚韻被地雷饅頭整得滿頭大汗,這東西絕不會太難吃,但也不會太好吃,是,她以前吃過苦,但誰還能沒苦硬吃啊,有吃好饅頭的條件誰跑去吃一口炸膛的地雷誰傻!
而且她記得小荷老師做飯手藝還不錯,會烤肉會泡茶,還能做幾道炒菜什麼的,備著什麼時候能跟老主子打獵露上幾手。
何媽覺得男人可能都是這麼吹噓自己的吧。
她說:「他是會做幾道菜,但也就會做好這幾道,其他的能熟能入口吃了不拉稀已是造化!」
楚韻當然信何媽的,在男人的好壞上,絕對是女同胞的說法更靠譜。
她笑著吃了幾天饅頭,——防止他搗鼓出更厲害的什麼家常菜,也是想通過贊同他廚藝來遏制一下別的熱情。
結果不僅沒有抑制住,杜容和心裡就想著,看來自己這個非人果真學入行了。
他……變本加厲,更起勁了!
下午還跟何媽學疊床被,晚上避著人悄悄的為楚韻挑明日穿的衣裳。這個杜容和學得不錯,他先把自己收拾乾淨,然後穿一身薄薄的白里衣出來。
白里衣領口開得有些大,楚韻看見都替他害臊,想著小荷老師越來越不是人了,這臉皮,忒厚,鐵了心要讓她楚三藏過不去女兒國。
而且,她想著要是杜老爺在,估計能跳起來把兒子領回去重新念女訓。畢竟他教的是怎麼馴女,可不是怎麼伺候媳婦。
杜容和是真把這一套記住了,他一言不發伺候得楚韻每次睡覺都不用抬手就能梳頭洗臉,舒服得仿佛皇帝回宮。
或許是因為過於舒服,楚韻……不適應了。
可能這就草命吧,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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