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年鄉不算什麼溫柔富貴鄉,做飯燒菜也就那麼三板斧,除了加水煮熟、用火干烤,切碎了下進面里做澆頭,基本上就沒有別的樣式。
杜容和是學過怎麼在野外做食物的,為了隨時有伺候大爹的機會,他也習慣出門在外帶一些鹽巴、胡椒之類的調味料。
澱粉類的莖塊,切開了用水泡一泡土腥味會少很多,他烤肉手藝不錯,於是又找了一些樹枝把各種莖塊穿起來,在上邊把甜杆的汁水擠出來滴上去,再灑一點兒鹽巴,即使沒有其他味道,吃起來也很美味。
小蘿蔔頭學了以後就無師自通在上邊鋪一點田鼠的肥肉,拇指大那麼一塊兒能擦七八串,肥肉也就那麼放在上邊烤,等烤到金黃焦脆,一滴一滴溜有,就有人流著口水湊過來跟著菜葉子和莖塊兒一起吃。
雖然田鼠也是耗子,但就是人肉烤起來也是香的,聞到熟悉的油脂味,李二在旁邊就覺得味道不壞,但再一想烤的是什麼,又有點受不了。
杜容和看在眼裡,回去就跟楚韻說:「李二看起來跟三娘差不多,看見田鼠覺得髒,聞著又覺得香。」
楚韻聽了,沉默一會兒,道:「你怎麼看起來對李二一直意見啊?從剛認識他到現在,都多久了,你說過他一句好話嗎?」
杜容和乾咳兩聲,翻了個身睡了。
他想說,李二可不是得罪他了嗎?剛去李家那會兒,小韻看見李二就說了句這人看起來跟自己差不了多少。
他要做的是第一、是唯一,有一點兒讓李二的頭巴上他的腳後跟,都不算唯一!
楚韻沒看出來杜容和還在吃陳年舊醋,她心里記掛著鄉里要過冬的事兒,於是還伸手把他的臉掏出來看人有沒有瘦,來了這麼一個月,她都怕把杜容和悶出病,豐年鄉又沒什麼好玩的,他都閒得去烤田鼠了。
要是郎氏在這兒肯定要跳起來尖叫,搞不好還要找人來咒她不得好死。
楚韻笑了一下,想起那邊的事,忽然問道:「大哥二哥是不是已經走了?」
杜容和這個時候又把身翻回來,道:「咱們剛走他們就走了,這會兒早打起來了。」
他水土不服也有點是因為掛記大哥和二哥,畢竟是親兄弟,家裡也沒什麼東西好繼承,他當然是盼著哥哥們回來的。
楚韻知道這個仗危險不大,但看杜容和的臉色,就說:「娘一準兒住回娘家去了,有郎家人在,她們出不了什麼事,咱們剛到這邊不是已經給她們去信報平安了嗎?想來這會兒回信都差不多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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