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以前能聽到，現在聽不到了。”

“什麼！”葉向曦雙眼瞪大，眼皮緊繃的瞬間，連忙繼續詢問：“什麼時候能聽到，什麼時候聽不到的？”

神色尷尬，段斐然手指繾綣，懸空的手抖了抖，將手裡紙巾一團，收回手，整個人略顯尷尬地開始腳趾摳地。

見段斐然表情不對勁，葉向曦頓時有了不太好的預感，該不會從一開始段姐姐就能聽到她心聲吧……

“段斐然，你老實交代，別想打馬虎。”

深吸一口氣，葉向曦在考慮自己等會兒該如何詢問。

“小曦，先幫你擦乾淨，換好衣服我再跟你說可以嗎？你放心，你想知道的我都會一一答覆，絕不會有隱瞞。後續你知道了全過程後對我有什麼懲罰，我都欣然接受。”

面對如此實誠的段斐然，葉向曦有些發愣，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怒氣發不出來又不知該拿段斐然怎麼辦。

今天在衣帽間裡看著段斐然的衣物，她伸不出手去整理，就知道自己根本沒法將她捨棄。

所有怒氣在自己反覆中慢慢被磨滅，現在心裡只想知道，段斐然知道自己心裡所想後，與自己在一起到底是為了利益還是真對自己有感情。

麻木地任由段斐然幫自己清理，手腕被人牽住帶到衣帽間，看著她給自己拿出睡裙，葉向曦眼神微眯，心生懷疑，段斐然不會剛剛聽到了自己心聲，故作不知吧？

拿上段斐然遞來的睡裙，葉向曦一步步挪向衛生間，將睡裙和浴巾放好，一個人傻愣愣地站在鏡子前。

氣憤的一跺腳，葉向曦認命地將身上衣物褪去，貼身上衣也沾到了可樂，無糖可樂雖然不會甜膩膩、黏糊糊，但可樂的污漬太過明顯，葉向曦只能將其脫下。

換上睡裙重新站在鏡子面前，看著自己胸前那一丟丟兩點小凸起，面色一紅，自己怎么喝口可樂，被段斐然擦了臉，自己就有了反應？

一巴掌輕輕扇在自己臉上，葉向曦低聲斥責自己：“葉向曦你個沒出息的東西，人你都睡過了，哪裡沒摸過？自己也被人家吃干抹淨幾次了，咋還這麼不爭氣，人家一摸就像覥著臉就上？”

一連幾次深呼吸，葉向曦不斷在心裡默念靜心放鬆，將上一世的靜心訣都念了五六遍，自己身體依舊燥熱，凸起未能平復。

氣惱地給自己額頭來上一巴掌，葉向曦含胸駝背，想要掩蓋自己的傲人身姿。

垂著頭將門打開，葉向曦斜睨了段斐然一眼，氣鼓鼓地走到客廳沙發前坐下，趁著段斐然沒注意，拿過一旁抱枕抱在懷裡，怒瞪著段斐然，等待她好好交代。

段斐然走到葉向曦面前，想要坐下時對上葉向曦傲嬌的小眼神，腳步一轉，朝廚房走去。

為小朋友倒上一杯可樂和果汁，將兩杯飲品放在小朋友面前，在她身邊坐下。

深吸一口氣，段斐然也拿過一個抱枕放在懷裡，脫掉拖鞋，學著小朋友往日模樣盤腿坐在一旁，兩隻眼睛定定地看向她。

“小曦，你喝點飲料，放緩心情，我跟你細說。”

“哼。”

冷哼一聲，葉向曦一口氣喝下三分之一可樂，咂巴一下嘴，又喝下一口牛油果奶昔，也將拖鞋踢開，盤腿坐上沙發，跟段斐然面對面，癟著嘴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