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瀾一時被噎的說不出話來，姜雪這話說的倒沒錯, 誰司機會在結婚證上面。但她都已經把話說明白了, 也不知道姜雪到底在生氣什麼，要是想跟她做真正的夫妻，那她做不到，這是從一開始就註定的事情，姜雪比她都清楚。

財富、地位跟其她物質方面，她都可以賠償姜雪, 唯獨感情不行, 她做不到, 心裡有心愛的Omega, 卻還能毫無芥蒂跟另外一個Omega身體上找契合。

「我跟你結婚的事情，你有跟你媽說嗎？」林羽瀾生硬的轉開話題, 「畢竟是終身大事，她又是你親媽，不說的話……是不是不太好？」

姜雪本來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對她來說，結婚這種大事根本算不上什麼終身大事，就算跟張蓉說了，也不會覺得她結婚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剛好相反，她結不結婚對張蓉來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能不能給自己帶來利益。

就像當初她剛滿18周歲，張蓉就迫不及待想把她送去那些又老又丑，但卻很有錢的Alpha床上。要不是她當初跑得快，現在孩子估計都生幾個了。

「說什麼？反正最後都得離，有什麼好說的。」姜雪苦笑著看向林羽瀾，「怎麼，小林總覺得自己嘲笑我還不夠，所以要拉著我媽一起？」

林羽瀾邊看著前面，邊回頭看著姜雪，Omega臉上勉強的笑意，幾乎快要碎掉的樣子，很難不讓Alpha產生憐愛。

「你知道我們沒有這種想法，要不然剛才也不會……」

「所以，小林總這是後悔了？」

姜雪冷笑了一下，「是啊，我畢竟不是曲夢馨，對於小林總來說，更多是我不能在外面給小林總丟臉吧？如果今天碰到這種事情的人是曲夢馨，小林總怕是今天要捅出一個大窟窿吧，我一個這麼有心機的Omega，自然不配小林總這麼做了？」

林羽瀾對早上的事情心裡其實還是有點心虛的，因此決定之後姜雪的陰陽怪氣只要不觸碰她的底線，她都可以當做什麼都沒聽到。

然而她的決定才剛落下，就聽到姜雪話鋒一轉：「只可惜啊，曲夢馨她不要你，連出國都沒跟你打招呼，說不定啊，現在已經跟別的Alpha滾到……」

她的話還沒說完，林羽瀾臉色就黑的不像話，隨即黑著臉直接踩了一個急剎車，姜雪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腦袋狠狠往座位後面撞去，疼的讓她瞬間忍不住皺起眉頭。

然後等姜雪好不容易緩過來抬起頭，就看到林羽瀾死死瞪著她，然後語氣冷冷道：「給我閉嘴！」

Alpha情緒波動因過於強烈，葡萄酒味的信息素跟著不受控制溢出來，沒一會就充斥在整個狹窄的空間裡，辛辣又刺鼻。

正常情況下，Alpha的信息素對Omega有致命的吸引力，一同歐米茄的信息素對Alpha來說就是致命的誘惑，但姜雪此時此刻，只覺得自己要被林羽瀾突然爆發出來的信息素壓的快要喘不過氣來，讓她不得不大口吸氣，才能保持正常呼吸。

「我為什麼要閉嘴？難道我哪裡說錯了嗎？」姜雪就這麼直直看著林羽瀾，不閃也不躲，「小林總，有時候要認清事實，就算你再怎麼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她也還是事實。曲夢馨要是心裡有你，那即使她父母再怎麼阻礙你們在一起，她也會想盡辦法回到你身邊，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她連讓別人找你都沒有。也就是，曲夢馨心裡壓根就沒有你，小林總所謂的痴情到頭來就是……」

「姜雪你她媽給我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