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 她現在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誰對誰錯都不清楚, 要是隨便亂說的話, 最後只會把自己搞得里外都不是人。

「你……沒事吧？」夏然從車屜里掏出了一包紙巾遞過去, 「你眼睛哭的挺紅的，還是擦一擦比較好。」

姜雪抬頭接過, 說了聲：「謝謝。」

現在這個氣氛其實挺尷尬的，上學那會, 就算有林羽瀾在, 她們兩個也是處於不熟悉的狀態，平時三個人一起約出來吃飯，夏然只會跟姜雪打兩聲招呼，然後就沒有什麼話題可以聊了。

她倒不是看不起姜雪，也不是討厭，就是她跟姜雪之間實在沒有什麼共同的話題, 而且隔著林羽瀾, 她作為林羽瀾的閨蜜, 是肯定要保持一定的距離的。

加上上學那會姜雪也不怎麼愛說話, 大部分時間都是用在學習上，以前夏然不太敢確定, 但現在夏然可以肯定，上大學那會要不是因為林羽瀾的話，姜雪估計是不可能會出來約吃飯，自然也不可能會跟她熟悉。

「剛才在路上的時候，羽瀾好像是擔心你會出事，就讓我幫忙查了一下你家的地址，我還以為她會跟你一起……」夏然想了想，畢竟這兩人現在也結婚了，總不能跟個仇人一樣過著，也就多嘴幾句，「你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不愉快？」

夏然其實已經做好了姜雪拒絕回答的準備，按照兩人目前的情況來看，最好的狀態就是分居，各過各的。這樣一來，自然就不會有吵架的事情發生，也就不會相看兩厭，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另類的和平相處。

然而她剛問完，姜雪出乎意料抬起頭。

不過並沒有立刻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反問道：「林羽瀾當初之所以會幫我，是不是因為我的臉長得像曲夢馨？」

這個問題在姜雪的心裡憋了好多年，她曾經很想找一個機會去質問林羽瀾，但又想著，如果她這句話問出口的話，那她跟林羽瀾連做朋友的機會都沒有了。所以乾脆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林羽瀾幫她，只是出於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因為林羽瀾對其她歐米伽也是這樣，並沒有別的原因。

甚至姜雪還在心裡想，只要時間夠久，她總可以忘掉這個問題。然而事實上，無論過了多少年，她從沒有忘記過。

夏然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當初林羽瀾替姜雪出頭的時候，那件事她是知道的我，因此在當天晚上她就忍不住問了林羽瀾：

「你什麼時候這麼喜歡見義勇為了？平時那些小O被欺負的時候，也沒見你把事情做得這麼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