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覺得，我跟瀾姐認識了這麼多年，瀾姐竟然都不知道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有看起來那麼壞嗎？」

林羽瀾簡直恨不得穿越回去扇剛才的自己一巴掌，她也沒想到自己聽到別人說姜雪的壞話反應會這麼大，跟之前可以說簡直是判若兩人。

可她真的不是故意要那麼說，而是實在忍不住，葉菁說的那些話就像一根刺扎在她的心臟上，讓她非常不舒服。

但說實話，葉菁會那麼說也是能夠理解，畢竟之前是她自己跟葉菁說她討厭姜雪，還當著葉菁的面讓姜雪難堪。葉菁也只不過是跟隨她的意思做出反應，罪魁禍首的話，應該是她自己。

「你，你別哭了，都是我的問題，我跟你道歉！」林羽瀾又從包裝里抽出一張紙巾遞過去給葉菁，還幫忙擦了擦，「你看你，哭的連妝都哭花了，這樣下去就不好看了。乖，別哭了，都是我不好，要不……你抽我一巴掌吧！」

葉菁眼淚好歹是止住了，她看著林羽瀾，聲音哽咽道：「我抽你巴掌幹嘛？要是我打了你，回去被姜雪看到的話，她肯定以為我對你做了什麼，肯定會過來找我麻煩的。」

然而事實是，姜雪根本不可能理會她有沒有受傷的問題，連通訊那些方式都把她拉黑了，怎麼可能還關心她有沒有被人打。

「不會！」林羽瀾道：「我了解姜雪，她是個講道理的人，不可能因為看到我臉上有傷，就會覺得是你做的。更何況，我朋友那麼多，她又沒對你抱有成見，怎麼可能我一受傷就會想到是你打的。」

葉菁吸了吸鼻子，抽噎道：「就，就算這樣，我也不可能真的扇你巴掌。我就是覺得委屈，你之前對教學的態度明明不是這樣的，瀾姐，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喜歡上她了？」

林羽瀾不說話，這個問題她也不知道。這幾天她想了很多，把夏然對她說過的話一遍又一遍在腦海里反覆回憶，可她真的不知道她現在對姜雪到底算不算是喜歡？

「瀾姐，你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上姜雪了？」

「我……我……」

「是就是，不是就是不是，瀾姐，你直接說到底是不是？」

「我不知道。」

林羽瀾把頭轉回去，她端起酒杯，把裡面的烈酒全都一飲而盡，辛辣的味道瞬間在她喉嚨炸開，嗆的林羽瀾不停咳嗽。

葉菁趕緊拍了拍她的後背，道：「你要是喜歡上姜雪的話，那夢馨姐怎麼辦？你不等她回來了嗎？萬一夢馨姐還喜歡你呢，這樣會不會對夢馨姐不公平？」

「咳咳咳——」

林羽瀾被嗆到後咳的實在是太厲害，只能讓服務生給自己倒了杯水，等差不多緩過來了，才說：「沒有對她什麼不公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