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瀾拼命搖搖頭，忍不住大聲喊出來，「這是我跟你之間的事情，跟我媽沒有任何關係！小雪，我知道我以前真的很混蛋，可是我真的會改的，我發誓，我真的有好好在改的！」

她直接把鞋子丟到地上，上前就抓住姜雪的手，「小雪，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真的有在好好改正的！你要是心情不好，來，用手使勁往這裡打，想抽多少巴掌都行，我不會有任何怨言的！」

但姜雪臉上沒有任何觸動，她慢慢把手從林羽瀾的手中抽回來，轉身去開后座的車門，「小林總，開車吧，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這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林羽瀾在車外站了很久，久到她覺得自己身體的氧氣都被掏空，才把丟在地面上的袋子慢慢撿起來，然後坐回車裡。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

車內安靜的如一潭死水，就好像她們兩人是兩個陌生人，林羽瀾只是個司機，而姜雪只是做這一段路程的乘客。

最後，林羽瀾實在受不了，索性實話實說：「今晚去林家別墅的事，不是我媽的意思。」

「我知道。」

「我媽並不知道這件事情。」

姜雪終於在這句話後明白過來，「你這是什麼意思？」

林羽瀾道：「我用我媽的手機給你發的信息，想要邀請你過來吃飯的人，全部都只有我自己而已。對不起，我欺騙了你。」

姜雪不願意見她，她是真的沒有其她辦法了，要是等教學主動出現在她面前的話，估計都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所以她只能耍一些其她小聰明，最後哪怕姜雪知道是她在欺騙自己，至少她們還是能夠見面的。

「隨便吧。」

「什麼？」

姜雪低著頭，對林羽瀾投來的質問的目光視而不見，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欺不欺騙已經沒有關係，反正她們總要走到那一步，其實對她來說已經無所謂了。

林羽瀾從後視鏡看到姜雪已經無所謂的表情，放在方向盤上的時候不自覺握成拳頭，她想狠狠砸下去發泄一下情緒，最後還是硬生生忍住了。

「你現在，覺得這些都無所謂了嗎？」

姜雪把頭偏向窗外，「林羽瀾，不然呢？你是知道的，我們哪方面都不適合，遲早要走到這一步，所以你欺不欺騙我又有什麼不同呢？還是你覺得，這種情況下，我應該說，哦，你這個混蛋又騙了我，我恨你？沒必要的林羽瀾，大家好，聚好散。就像那句話說的，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嘛，小林總是個生意人，應該明白這個道理。」

「可她媽我不想明白！」

車內的空間很小，又是封閉的空間，林羽瀾這麼一吼，聲音雖然不是很大，但在這種狹窄的空間裡，跟拿著大喇叭在街上喊話，沒什麼區別。

姜雪神情並沒有因為林羽瀾幾乎要在暴走的邊緣的聲音有任何變化，在她看來，林羽瀾現在就跟小孩子沒什麼區別，找不到解決的辦法，只能靠怒火來發泄自己的情緒。

然而這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加糟糕，並不會給結果帶來任何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