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願卻覺得沒什麼,他本來就不太喜歡這種場合,昂首看他,在這之上加了一層碼,「那我今天晚上可以和咬咬一起睡嗎?」
小狗野的不行,每天在莊園裡撒歡玩,骨碌一身細菌。
雖然盛願每天都想和咬咬一起睡,但是舅舅和管家一向是不允許的。
「當然可以。」牧霄奪漆黑的瞳沾點笑意,「舅舅忙完就去房間裡看你。」
「好。」盛願點點頭。
「去吧。」
盛願的心情像盪鞦韆,幾步一回頭的離開。
「咔」的一聲,幽藍的火光點燃菸絲,一點猩紅在黑暗中明滅不定。
牧霄奪指尖夾著煙,霧狀的白煙在他身前升騰,昏稠的樹影浸透了那道高挑挺拔的身形。
這樣的煙塵與晚風中,他靜靜地站在迴廊下,看見二樓房間的燈光悄然亮起。
盛願推開窗,斜倚著窗欞,隔著斑駁的光影對他笑。
牧霄奪抬眸和他對望,輕淺一笑,這般惹眼,卻又渾不在意的姿態。
他在風裡站了很久,煙支被風吸走了一大半。
盛白港從門廊下經過,看見先生的身影,忽然頓住腳步,沉聲喚了句。
一個小時前,他把牧峋送到這里,正準備離開,卻被牧霄奪的手下人攔住,帶去盤問。
不過,念在盛白港的身份特殊,牧氏的人並沒有太過為難他,只是詢問了這十幾天發生了什麼,便讓他走了。
牧峋不久前把自己喝出了胃出血,又不長記性,從醫院出來後直接奔赴酒吧,醉生夢死。
他住在盛白港家里的十幾日裡,沒能碰到一滴酒,這才活得像個人。
牧霄奪不予多言,他對小輩之間的糾葛實在厭煩,隨意擺了擺手,讓他在自己眼前消失。
盛白港輕輕頷首,旋踵離開。
上車後,他獨自在駕駛座坐了會兒,沉默的望著壹號公館前筆直的長路。
突然,他聽見后座傳來嘎吱輕響,一個黑色人影趁著車門開合的間隙,像尾魚似的滑了進來,之後便沒了動靜。
「蘭音?」
蘭音蹲在座椅間的縫隙,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了一雙眼睛,慌忙道:「噓——白港哥你千萬別說話,這周圍可都是先生的眼睛,我好不容易才躲到你來,萬一被看見我就前功盡棄了。」
「你現在下車去道歉,情節還不會很嚴重。」盛白港說道。
「等到牧氏的人把你抓回去,可就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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