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處答:「具體的身份信息和背景還要等刑偵大隊給出結果,我現在只知道肇事司機名叫谷同舟,事發之前沒有喝酒或者服藥,至於他是否有什麼精神疾病之類的,現在還……」
「精神疾病?」
牧霄奪突然打斷他的話,一聲輕嗤。
薄、銳利、嘲弄至極。
「我不希望警方最終給到我的是這種理由,這大概是你們萬不得已時的下下策,也該分分場合再用。」
聲線振動,像凌厲卻不見血的刀鋒,乾淨利落地撕破官商之間虛偽的假象,清絕得不留餘地。
蔣處面上掛不住,他這趟本就是被人硬推出來,只好中規中矩的說:「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儘快查明事情真相,找到真正的罪魁禍首。」
類似假大空的話,牧霄奪無心再與他耗下去。
查爾斯插在兩人中間,尷尬的笑笑,好聲好氣把蔣處請了下車,目送他坐上警車離開。
「局裡真是派了個草包過來,一捏一把水。」
查爾斯關上車門,撇撇嘴說:「一個計程車司機竟然能和盛願結怨?Vantro你信嗎?反正我不信,八竿子打不著的兩個人。」
「再說了,盛願那種聽話的小東西,要七勺糖不敢多放半粒,怎麼可能會有仇家?」
「在金錢和權力面前,愚蠢的人只會變得更愚蠢。」牧霄奪平靜說道。
「哎?難道……你已經猜到背後主使是誰了?」
牧霄奪不言,晦暗不清的目光投落進遠處的黑暗,眼底拓下明顯的陰翳。
雨後的夜幕更加明晰透亮,一輪月落下黯淡的光輝,照得此間萬物寂落蕭索。
算起來,他這三日的睡眠時間不超過兩個小時。
哪怕是不眠不休的機器,也會因為過度使用而變得卡頓,更何況他一個活生生的人。
異常繁縟的工作和會議全部堆在牧霄奪一人肩上,此時又恰逢牧海英一家三口奔赴香港,他一時放鬆警惕,而這也就給了對方鑽空子的機會。
「……我應該讓司機把他送回去的,不該把他一個人留在外面。」牧霄奪若自言自語。
「Vantro……不是吧,你你你竟然在後悔!?你這種人也會後悔??」查爾斯震驚到語無倫次,抓耳撓腮暗自懊惱,「你……啊啊啊我剛才為什麼沒有錄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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