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直觀的反應就是公司部分產品出口貿易量持續下降,牧氏的主營市場國內外參半,出口量大幅減少,給公司的盈利遭受了不小影響。
同時,部分位於歐洲的企業被西方列入銀行禁止直接金融交易名單,其中,就有牧氏手下的分部。
謝昀將報告書收起,見先生面色平淡,眉目深而挺拓,顯露幾分天然的疏冷。
他看不破先生在想什麼,默然候立一旁。
會議將於三十分鐘後的整點開始,其中要花費一半的時間在路程上。
牧霄奪不喜歡遲到,乾脆省去了早餐這步,喝下半杯清水洇嗓子,終於勉強將聲音調整回正常狀態。
他隨意一點,淡淡吩咐道:「你去旺角的金魚街幫我找條魚。」
「魚?」謝昀詫異,話題從城門樓一躍到胯骨軸,他沒反應過來。
他循著先生的目光看過去,這才發現茶几角落灌滿水的高腳杯里,漂浮著一條姿態怪異的死魚,模樣怪慘的。
牧霄度偏首抵唇咳嗽,並沒有苛刻下屬,放寬了標準,「不需要一模一樣……但至少要百分之八十的相似,開完會後我要見到。」
「……好的。」謝昀苦兮兮接下了這份專制的差事。
七月末酷夏,香港熱得像一鍋熱油從天上澆下來,這樣惱人的悶熱,更加劇了人心的焦躁不安。
目前經濟局勢對牧氏十分不利,集團董事惴惴不安,推斷當下經濟危機很可能會使公司周轉陷入癱瘓。
面對明目張膽的聯合經濟制裁,牧霄奪始終不動聲色,坐鎮公司最高領導層穩固人心。
牧霄奪剛接手牧氏時,公司正在遭受更為嚴重的金融危機打擊,股價逼近跌停,大量人才流失,面臨破產。
彼時的董事長已經無計可施,牧霄奪回國主持本部後,花了近三月的時間調整企業業務板塊、公司政策和未來戰略,才將公司從生死線拉回。
經濟這場浩劫之後,公司上下一心,對年輕有為的董事長無比信任和依賴。
他像一場風暴中屹立不倒的礁石,縱使大洋顛覆,他依然能為牧氏護得一分安寧。
會議一直進行到下午六點,一整天下來,牧霄奪粒米未進,中途休息時只喝了些水緩解喉嚨的不適,病情非但沒緩解,反而變本加厲的席捲而上。
結束後,所有人都疲憊不堪,默默各自散去。
夜幕降臨,繁華港灣華燈初上。
牧霄奪獨自坐在會議桌主位,身形是一片寂寥的黑暗,秉直的背線微彎,單手揉捏額角,眉心微蹙。
也只有在這樣無人問津的時刻,他才會顯露出幾分不為外人所知的病態和倦容。
未久,牧霄奪聽見門後傳來叩門的輕響,低聲允他進來。
謝昀應聲而動,手裡拎著七八個透明袋子,裡面各裝一隻白身紅尾的五花文魚。
他在金魚街整整逛了一天,腳都快磨起泡,到處拿著死魚比對,才尋摸到這些有七八分類卿的宛宛,萬萬沒想到替身文學竟然會發生在一條魚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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