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間止不住溢出細碎的聲音,盛願只能極力克制。
他有一把清冽的嗓子,像被綿綿春雨浸過似的,泛起迷濛的霧,伴隨肆意生長的情念。
牧霄奪抬手摘掉他的助聽器,告訴他不要收住聲音。
「疼……」
一整夜,眼前景致變幻無窮,他說得最多的就是這個字。
戴月,披日,或燙,或冷。
根植於男人的堅實狂熱,陶醉在淡香和溺斃的吻中,蒼白皮膚被貪婪的水捆住,吞沒進裸。露氣候所蒸騰的霧。
迷失的夜裡,以吻織成的網自上而下的籠罩,分裂成諸般迷幻夢境。
漫長的初次,亦是晨昏交界時一場纏綿悱惻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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孱弱的身體被溫水完全包裹的那一刻,盛願終於從半夢半醒中緩緩撐開眸子,感受到異樣,央求已經變成了條件反射,「不要了,我好累……」
「別亂動,給你清理。」
盛願這才稍微配合他,無力的用指尖沾了點清水,往男人臉上彈,委屈的抱怨,「……我半條命都快沒了,到底做了多久……」
牧霄奪輕不可察的促狹一笑,語氣掛上幾分誘哄味道:「要幫你回憶嗎?」
「不要。」盛願的臉頰被紅意浸透,氣鼓鼓扭頭,嗔他,「你留著以後回憶吧。」
「很難受嗎,聽你的聲音感覺很滿意。」牧霄奪臉不紅心不跳,從善如流的續上一句。
盛願喉間驀然一哽,羞赧道:「那、那是因為你把我的助聽器摘了……你壞死了!」又催促他清理得快一些。
其實,漸漸適應之後,他對這種事並不覺得排斥,偶有動情時分,也被撩撥出幾分渴望。
牧霄奪面不改色,毫無誠意的向他賠罪:「很好聽,下次不摘了,讓你自己聽聽。」
「誰答應你還有下次……」盛願小聲咕噥,不經意看到男人線條硬朗的肩背掛著幾道被他撓出來的紅痕,頓覺羞恥,身體順著浴缸向下滑,埋進水裡吐泡泡。
片刻後,牧霄奪攔腰將他從浴缸里抱出,淌了一地清水。
這次盛願沒有驚訝,反而熟稔的勾住了男人的脖子,似乎已經習慣了他這種毫無徵兆的動作。
盛願身上裹了一塊鬆軟的白色浴巾,乖乖站在鏡子前,臉頰純白無瑕,唯有唇和眼角紅得旖旎,揉出艷色。
牧霄奪站在盛願身後,高大的陰影將他全然籠覆,拿著吹風機幫他吹頭髮,手指穿過細軟的髮絲,動作溫柔仔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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