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小閹驢尋死覓活,都得心驚膽戰地伺機偷看。要真讓小閹驢被人帶走扒了褲子,這孩子沒準真會羞憤得要自盡。她本來想著小閹驢要是願意被驗身,也無所謂為這種事和皇上起爭執,眼下小閹驢既然不願意,她就不得不站出來護犢子了。
「太后!」明成帝一臉冰霜地望向萬妼。驗身之事不是兒戲,而萬妼此舉不是保一個太監不被驗身那麼簡單,而是壞了他剛立下的宮中所有太監皆要被驗的規矩。「休得胡鬧!」
他可以慣著萬妼順著萬妼,但也要看是什麼事兒。這事兒!沒商量。
「哀家的男寵豈是能被別人看的?而且姚喜已服侍過哀家,有沒有問題誰能比哀家更清楚?」萬妼臉上起了淡淡的紅暈。
明成帝本來不覺得這個叫姚喜的太監有什麼問題,因為這太監看起來實在沒有半分男子氣。可是萬妼為了不讓姚喜驗身發這麼大的脾氣,他就起了疑心。
會不會這姚喜也是個留了根的假太監?所以才不敢驗身,所以才被萬妼收做了男寵!他不介意萬妼找貨真價實的男子做男寵,但只能養在行宮。而且假太監是怎麼混進宮的?這裡面的門門道道他都要查清楚,否則以後再聽說妃嬪們有喜,他可就笑不出來了。
「你們都出去!」明成帝對房中的眾人道。萬妼這瘋丫頭連和太監的床幃之事都往外說,瘋丫頭不嫌丟臉他還嫌呢!
待人退下,只有萬妼和她身後的小太監後,明成帝才道:「給太后兩個選擇。要麼朕親自驗那太監的身,要麼朕親自驗太后的身!」
姚喜以為自己聽錯了。皇上親自驗太后的身?什麼意思?
明成帝又道:「既然這太監去盡了根,哪怕侍過寢,太后的守宮砂也還在吧?」
姚喜其實沒聽懂皇上的邏輯。太后娘娘可是伺候過先帝爺的人,守宮砂不是處子之身才有的嗎?哪怕娘娘是處子之身,難道古時的守宮砂已經智能到能辨別小勾勾和小手指了?
「馮乾!」萬妼紅著臉怒喝道。
「萬妼!」明成帝也不甘示弱。
二人劍拔弩張之際,一直沉默地姚喜走出來擋在太后娘娘身前。她欠娘娘的太多,既然皇上執意要驗她的身,她也不可能活著走出這裡,沒必要讓娘娘因為自己受辱。
「奴才甘願驗身。」姚喜絕然道。
萬妼沒理姚喜,她徑直走到明成帝面前,抬頭直視著明成帝的雙眼緩緩挽起了袖子,流著悲憤的淚水道:「皇上可看仔細了。」她此舉已經不僅是為了讓姚喜免去驗身之辱,更是為了自證清白。
哪怕把姚喜交出去,皇帝也只會覺得她早被人破了身子,心虛之下才交的人。敬事房沒有先帝爺臨幸過她的記錄,那她是怎麼破的身子?何時破的身子?先帝爺駕崩之前還是之後?
許許多多的事都說不清了。
既然說不清,那她只能忍著屈辱讓皇帝親眼看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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