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膳廳,姚喜遠遠地站著不敢靠近。雖說娘娘命她洗漱好過來伺候, 可是她還記著昨天太后娘娘對她又嫌又怕的樣子。她有事要求娘娘, 不敢作死討娘娘的嫌。
「過來!」萬妼抬目瞟了姚喜一眼。
「奴才不敢。」姚喜沒挪步,低著頭道:「奴才身上有傷,不敢再嚇著娘娘……」
萬妼唇角勾了一下, 又立馬正色著道:「哀家說什麼你就做什麼。」她有時候覺得姚喜同她頂嘴很有趣,有時候又覺得吩咐姚喜一點小事也要哄騙威逼齊上陣, 麻煩得很。
「奴才遵旨。」姚喜這才走了過去, 站在太后娘娘身邊拿起筷子要替娘娘布菜。
「坐下!」萬妼又道。她有點心累, 感覺姚喜是戳一下動一下,不戳就不動。「昨兒也沒見你客氣啊?」昨天姚喜不僅吃飯的時候不客氣,更膽大包天的是明知她嫌棄還敢貼過來噁心她。
後來萬妼才想明白,姚喜不是故意噁心她,是想著晚上就要離開皇宮了, 借著開玩笑的機會抱抱她,好給自己未來數十年痛苦煎熬的相思歲月留點念想。
唉——
「奴才不敢。奴才私逃出宮對不起娘娘,不敢與娘娘同席。」姚喜再沒了往日的嘚瑟勁兒,對太后娘娘前所未有的恭敬。
萬妼臉上又有了笑意,聽姚喜這話里的意思,是知道錯了不會再想著出宮了?她心情正好著,姚喜又來了句:「奴才想出宮無論如何也該請示娘娘的。娘娘性子這樣好,又體恤底下人,自然會答應奴才的請求。」姚喜打算先把太后娘娘捧得高高的,再提出宮之事娘娘也就不好意思不答應了。
她還是太稚嫩了。對於太后娘娘而言,從來不存在不好意思這種說法。
「哀家性子好?瞎話真是張口就來。不用給哀家戴高帽,你一心要出宮哀家也沒有攔著的理。」萬妼說完這話見姚喜一臉欣喜心裡更不痛快了,但面上仍是笑著的:「只是哀家賞你的八萬兩銀票是納你做男寵的聘禮。既然你不願做哀家的男寵,於情於理那聘禮都該原數退還給哀家對不對?哀家總不能人財兩空吧?」
萬妼看著瞬間高興不起來的姚喜,心裡冷笑:小東西。就你那點心眼子也敢跟哀家斗?
姚喜聽娘娘說願意放她出宮差點激動得磕頭謝恩,但馬上又聽娘娘說要她還回那八萬兩銀票,心瞬間像在臘月寒天被澆了盆冰水。太后娘娘的話很在理,她要出宮不做娘娘的男寵當然要把收下的東西還給人家。可是那八萬兩銀票丟了啊!
「奴才正要告訴娘娘。昨夜奴才與刺客打鬥時似乎把銀票弄丟了……」姚喜委屈著道:「不知道有沒有哪位姐姐或者公公,撿到上交與娘娘?」
萬妼冷冷地看著姚喜,質問道:「什麼叫與刺客打鬥時丟的?你的意思是不護駕也不會丟,歸根結底要怪哀家咯!還什麼有沒有人撿到銀票上交給哀家?你的意思是哀家收了你的失物貪沒下故意不告訴你咯!姚喜你好大的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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