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宮女一個盯著芸香,一個盯著蘭貴人,正好。其實主要還是盯著蘭貴人,萬妼知道蘭貴人一定還會想辦法送姚喜出宮。姚喜那慫性子,或許不敢不聽長姐的話,傻乎乎地就走了。她不僅得看牢姚喜,也得提防著蘭貴人。
「臣妾謝娘娘賞賜。」姚雙蘭起身跪地領了賞,暗暗嘆了口氣:太后娘娘這是派了兩雙眼睛時時刻刻盯著她啊!唉……以後不止和弟弟說話不可能,連去找隆宜也不方便了。
「行了。你回去吧!哀家呆會兒就過去。」萬妼笑著對蘭貴人揮了揮手。
姚雙蘭屈身行禮道:「臣妾告退。」
蘭貴人領著帶過來的人和英兒芙兒一道走了,萬妼命別的宮女把箱子抬走合上大門,大殿裡又只剩下她和姚喜。
「公公!」萬妼心不在焉地玩著金護甲喚姚喜。
姚喜自覺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娘娘又瘋了。只要一叫她「公公」或者「姚公公」准沒好事。「奴才在。」
萬妼挑唇一笑,斜睨著姚喜道:「夸一夸哀家。」
什麼玩意兒?姚喜一頭霧水。她果然沒猜錯,娘娘又發瘋了。「那娘娘想聽奴才夸什麼?」好歹說說想聽她夸哪方面吧!
「你別管哀家想聽什麼,說你想說的就好。」萬妼嫉妒姚喜對那個叫芸香的宮女不吝溢美之詞,在她面前卻一味裝傻。
姚喜不太敢夸,娘娘太難伺候了,一句話不順心就要發脾氣。便推脫道:「奴才沒念過多少書,實在是不會說好聽話。還請娘娘恕罪。」
萬妼根本不吃姚喜這一套,她誆騙姚喜道:「哀家昨晚聽公公說夢話,可是有學問得很。出口成章!」姚和正當兒子養的閨女怎麼可能不是博學多才之人?
姚喜被這話嚇得不輕。她昨晚說夢話了?還出口成章?難道是當著娘娘的面背高中課文了?「奴才是覺得再華麗的詞藻都配不上娘娘。風霜雨霽,日月山花,和娘娘一比都被襯得無半點顏色……」
「嗯~」萬妼懶懶地聽著。她想聽的其實不是這些虛詞兒,而是姚喜的心裡話。「姚喜。你知道這世人想要哀家命的人很多吧?」
姚喜不敢說知道。那不等於公然說娘娘遭人恨麼?
「如果今晚哀家就會遇刺。你會不會後悔有什麼話沒對哀家說?」萬妼認真地望著姚喜道。
姚喜感覺心口忽然有一股滾燙的熱流淌過。
有的。很多很多。可是不能說……
「奴才會為娘娘護駕!永遠為娘娘護駕!」姚喜蹲下身,將頭輕輕靠在太后娘娘的膝頭。她其實已經把太后娘娘看得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了,只是做不到因為自己的愛情連累姚家眾人。
萬妼被「永遠」二字感動得熱淚盈眶。可是她不能當著姚喜的面哭,在林昭儀宮裡那次流淚就夠叫她丟臉的了。她輕輕撫摸著姚喜的頭道:「以後不許沖別人笑。」
「不許沖別人笑?」姚喜趴在娘娘膝上茫然地仰起小臉,一臉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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