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也就是撒嬌磨磨太后娘娘,心裡清楚娘娘這幾日受不得累。
萬妼以為姚喜是累得站不住, 心疼地捏了捏她的小臉道:「好好好。不過得容哀家歇會兒。」抱姚喜回宮是不可能的,抱上轎子卻可以。
「我開玩笑的, 自己可以走。」姚喜替太后娘娘捏著胳膊道:「娘娘也是的, 明明累得不行了還要逞強捉弄人。」
二人在街邊坐了沒多一會兒轎子就來了。今兒天氣晴好, 太陽曬得人昏昏沉沉的,進了陰涼的轎子就容易犯困, 姚喜沒等回宮就靠在太后娘娘的肩頭睡著了。
萬妼也困得厲害, 她昨夜本就比姚喜睡得少,又正是身體虛弱的時候。可姚喜靠在她身上睡著了,她要是不伸手護著, 轎子晃得厲害的時候姚喜肯定會磕傷,於是熬了一路沒敢合眼。
回了宮萬妼也沒得著閒。
她先把姚喜從轎子裡抱回了暖閣, 又命人打來水親自替姚喜擦乾淨身子, 給姚喜蓋上被子後, 萬妼終於能坐在暖閣的圈椅里喝口熱茶喘會兒氣。許是累著了的緣故,她的身子有些發虛,額頭不停地往外冒冷汗。
當然也有好處,忙完這些事後她竟然一點也不困了。
萬妼疲憊地坐在椅子裡,望著榻上睡得正香的姚喜痴痴地看了一會兒, 勻過氣來後提步去了瀾液池。她也得沐浴完趕緊睡會兒,不然等姚喜睡飽了她又困得想睡,二人就錯過了。
她最近愈發覺得花在睡覺上的時間很可惜。哪怕用那些時間多看姚喜幾眼,或者多和姚喜說幾句話呢?死生,命也。她以前沒什麼放不下的東西,覺得命數到了也就到了。現在有了放不下的人,就忽然對時光生出了恐懼之心。
萬妼心事重重地沐浴完,又起了困意,正打算回暖閣,有宮女守在瀾液池外回話道:「娘娘,您吩咐打聽的事有著落了。」
「這麼快?」萬妼有些吃驚,人也瞬間清醒了。她昨日吩咐人去查一查京城附近哪戶人家院裡有幾人合抱的大榕樹,沒想到這麼快就有消息了。「說吧!查到了什麼?」
宮女道:「奴婢們不知娘娘所要找的榕樹到底多大,便把比一人抱大的人家都記下了。」大樹招眼,都不必細打聽,遠遠兒地一看就能知道誰家院裡有參天大樹。
「有幾家啊」萬妼皺起了眉頭。姚喜的身世可能馬上要水落石出了,她竟然有點緊張。如果找到了姚喜的親生父母,於情於理她都該讓姚喜知道,至於要不要相認那得由姚喜自個兒決定。
「十七家。」宮女呈上冊子道:「娘娘請過目。哪門哪戶,幾家幾口,樹高几尺都記在上面了。」
萬妼沒接冊子,她便是看了也認不出姚喜記憶中的院落。「找畫師把這十幾家的宅院畫下來,大門前院後院都要畫,那棵榕樹再單畫一幅。」
「奴婢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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