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中標只是第一步,企業IPO流程漫長而複雜,需要企業和投行密切配合。寒深如果不疏通全部高管,執行項目時,手下會遇到許多沒必要的困難。
寒深喝完這杯酒,李總又說了一串恭維的話,順勢添滿他的酒杯。
白酒映襯著頭頂的頂燈,在酒杯里盪出一圈銀光。
寒深舉起右手,嘴唇剛碰到酒杯邊緣,一隻顫抖的手突然出現在他眼前,拿走了他手裡的酒杯。
寒深表情微怔,抬眼對上了季然緊繃的臉。
面前男生似乎很不習慣這種場合,這一套動作做得生疏又僵硬,卻鼓足了勇氣說:「李總,我陪您喝。」
寒深伸手要拿回酒杯,季然卻仰頭把酒一飲而盡。
腥辣順著喉嚨直衝腦門,整個食道都火辣辣的疼,像是要燒起來一般。
季然看不到自己的臉,但一定紅得可怕。
究竟是誰在吹茅台?他覺得白酒難喝死了。
季然放下酒杯,又用分酒器給自己倒滿,面不改色道:「李總,我敬您,接下來工作還要麻煩你們了。」
李總嘴角抽了抽,擠出一個假笑:「好說,我們一定積極配合,也辛苦豐盛的各位了。」
季然壓低酒杯和對方碰了下,剛收回手,就被寒深奪走酒杯。
季然還想說些什麼,寒深卻放下酒杯,說:「散了吧。」
李總不樂意,又給季然添了一杯:「我和小朋友一見如故,再來!」
寒深卻不再給他面子,轉身對屈貢說:「屈老師,已經十點了,再晚回家師母要擔心您了。」
「都這麼晚了?」屈貢看了眼時間,驚訝道,「行行,那我們先走了。」
寒深:「我送您。」
「不用,」屈貢擺手道,「我學生送我,你去忙吧。」
人員陸續散去,最後包廂里只剩下季然和寒深。
直到現在,一絲不苟的寒深終於露出了些許疲態。他身體斜倚著門框,神情鬆懈,沒了平日裡高高在上的冷淡,多出了幾分真實感。
季然檢查完房間,確定沒有私人物品遺落,轉身朝著門口走去。他頭有些暈,腳下也輕飄飄的,走起路來左搖右晃,像是一隻小鴨子。
「不是不能喝麼?」一道低沉的嗓音響起。
季然反應了四五秒,才意識到寒深在和他說話,他回答道:「我說了我可以學。」
語氣裡帶著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固執。
寒深目光落了下來,季然以為他要說什麼,後者卻移開目光,淡然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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