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深抽完煙,把菸蒂按滅在菸灰缸,沒再點第二支。
夜雨陣陣,連空氣都變得粘滯起來,仿佛隨時準備要發生些什麼。
季然有些待不住了,起身說:「我先走了……」
「季然,」寒深卻一把握住他手腕,漆黑的目光直直地看了過來,「你在躲我?」
「沒有。」季然迅速反駁。
說完後才有些懊惱反駁太快,顯得自己仿佛做賊心虛。
他張嘴還想說點兒什麼補救,寒深卻往前一步將他抵在牆上,說:「可以告訴我原因嗎?」
太近了,寒深微屈的膝蓋幾乎抵住他大腿,季然完全被他籠罩,連呼吸都是寒深的氣息。
心跳無端急促起來,但季然表情如常,冷靜地提醒:「老闆,快到您發言了。」
「嗯。」寒深聲音很低,卻沒有任何離開的打算。
季然一抬頭就能瞧見他的胸膛與喉結,寒深給自己包裹上一層優雅的外殼,卻依舊擋不住骨子裡自帶的侵略性。
不止是侵略,還有引誘。
寒深外形太優越了,他根本不需要強迫別人,光是站在這裡,就足以讓季然喘不過氣。
太過分了。
明明他都為別人出櫃了,怎麼還這麼對他?
他就真的吃定了自己不敢拒絕嗎?!
季然莫名生出一股委屈,伸手一下推了出去——
他使了全力,寒深卻毫無防備,一下被他推得撞到了身後的柱子。
「咚——」
季然聽見寒深發出一聲壓抑的悶哼。
季然心慌又心虛,還很驚訝自己怎麼做出了這種事情?
他盯著寒深看了兩秒,頭也不回地轉身跑回了大廳。
回來後季然又喝了杯酒,假裝自己已經醉了,趴在桌上躲避寒深的質問。
寒深卻沒有過來,季然聽見他上台發言,又過來感謝項目的執行人。沒過多久,寒深親自來他們這桌敬酒,一桌人全都站了起來,季然趴在桌上繼續裝醉。
鬧哄哄的宴會廳,寒深聲音卻準確地傳進他耳朵里:「Julian喝醉了?」
同事替季然回答:「估計是吧,他趴下有一會兒了。」
寒深沒再說什麼,只是叮囑同事:「記得把人送回去。」
季然一直趴到散場,正準備醒來自己離開,頭頂突然落下一道聲音:「沒人送你?」
季然:?
這麼走運,那他不是正好可以自己回去了。
季然正要起來,就聽旁邊的同事說:「我送他,但不知道他住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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