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然愣了下,似乎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他發燒了?
他摸了摸自己額頭,是燙的。
可發燒不行。
他不能生病。
他還有工作沒完成。
季然強撐著爬起來,想要去醫藥箱裡拿治病的東西。
窗外天光漸亮,雪依舊在下,民宿窗戶被積雪封了一半,窗戶上吊著一串尖尖的冰棱,像是古典推理小說中的暴風雪山莊場景。
季然看了一眼,低下頭繼續找退燒藥。
「藥都被用光了,」寒深說,「其他小屋也沒有退燒感冒藥,大雪封路,我們暫時無法和外界取得聯繫。」
季然反應了好一會兒,這才意識到,原來情況這麼糟糕了啊。
不過他還有退燒的土方法。
季然跌跌撞撞走向浴室,打算用冷敷法降溫。
寒深看出了他的意圖,說:「你先躺著,我來吧。」
季然實在是頭暈,就乖乖躺回了床。寒深把他的被子也拿了過來,季然把自己裹成一隻蠶蛹,可依舊還是覺得冷。
沒過多久,寒深拿著濕毛巾搭在他額頭,又說:「張嘴。」
季然乖乖張開嘴巴,嘴裡戳進來一個硬硬的小棍,是口腔溫度計。
「含著,」寒深說,「響了才能取。」
季然從沒用過口腔溫度計,感覺怪噁心的,忍不住問了一句:「是新的嗎?」
寒深:「我舔過。」
季然:「……?」
他張嘴就要吐,被寒深一把捏住嘴巴。
「是新的,」寒深改口,又說,「生病了脾氣連也大了?」
季然有些委屈:「明明是你騙我。」
騙他就算了,還要罵他脾氣大。
要是他也給寒深用自己舔過的溫度計,寒深絕對反應比他更激烈!
季然含住溫度計,沒過多久,溫度計嘀嘀嘀地響了起來。
寒深拿出一看,39.5℃,能把季然燒傻。
季然被燒得渾身發軟,意識不清,甚至連問一句多少度都沒有力氣。
額頭上的毛巾很快就變得熱乎乎的,季然想提醒寒深,卻發現寒深不知去了哪裡。他掙扎著爬起來打算自己換毛巾,就看見寒深戴著手套朝他走來,手裡拿著一枚注射器,配上他天生的冷淡臉,像是什麼恐怖片裡的邪惡醫生。
季然有些沒反應過來,茫然地眨了眨眼:「幹什麼?」
寒深:「打針。」
他還以為寒深是開玩笑,又問:「打什麼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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