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還以為張秋會帶回來一個漂亮的小姑娘，桌子上還特意剪了花園裡開得正艷的花，沒想到是東方青這個虛弱的小伙子。

雖然人變了，但也沒差。

奶奶還是很熱情地接待了東方青。

吃飯前，張秋還特意拿出相機說要照相，記錄這來之不易的時刻，東方青不知道她從哪裡掏出來的相機，竟然還稍微修了照片，插卡傳輸到電腦上，又發了朋友圈，要知道這一系列活動的複雜之處，東方青不信張秋只是臨時起意。

他隨張秋在路邊緩緩走著。

老街的風很和煦，生活節奏相比另一邊的城市下沉了不少，在這裡隨處可見慢悠悠行走的人，老舊的房子浸潤在時光下，像一張過去的老照片。

皮皮撿著草叢走，張秋注意到，拉住狗繩不讓它嚇到街坊鄰居。

「秋秋回來了呀？」有人問道。

張秋禮貌停下腳步打招呼：「回來看看奶奶。」

「喲，這小伙子帥啊？秋秋的男朋友？」來人打趣道。

東方青臉皮薄，一下脹紅，慌忙地擺手：「不是…我不是……」

「這是我家親戚，來看奶奶的。」張秋盯著對方禮貌地笑，對方被她看得不好意思，撓頭道：「這麼帥的小伙子，的確像你家的。」

「李奶奶再見。」張秋得體地目送對方離開，繼續溜皮皮。

東方青臉上的紅色稍褪，嘀咕道：「還是你會應付。」

兩人又逛了兩圈，正要回去，突然東方青的手機響了，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張秋問道：「我能接嗎？」

張秋看到東方青神色下的謹慎，猜出了是誰打過來的。

她點點頭道：「接吧。」

手機還在響，東方青按了靜音。

「他要問我，我說什麼？」東方青問。

「實話實說。」張秋回答。

東方青當著她的面接了電話。

「你跟張秋回家了？你不是說不喜歡張秋的嗎？為什麼會跟她去見奶奶？」顧北辰急了。

東方青哭笑不得：「顧北辰，你腦容量就那麼大點嗎？我只能跟張秋談戀愛不能做朋友嗎？」

顧北辰在那邊沉默住了。

「男生和女生能有真友誼？」

他不信。

東方青嘆氣道：「我馬上要出國了，奶奶照顧過我一段時間，我想過來跟她告個別也不行嗎？」

顧北辰低聲道：「我馬上也到。」

「你來做什麼？」東方青驚訝：「你跟張秋說過你要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