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落鑽進衛生間裡，發刷上已經寄了牙膏，牙杯里也有溫水，她叼著牙刷含糊不清地嘀咕：「姐姐的專屬小狗。」

逗得張秋仰俯半天，才立起身子說：「你家車來了，就停在外面，我們早點收拾，回學校。」

林落落點頭，她昨天來得急，只能穿昨天那條裙子，好在張秋給她掛了起來，裙子沒起褶，穿出去也得體大方。

在張秋家吃了早飯，奶奶烙了蔬菜餅，煮了牛奶和雞蛋，吃得人胃裡飽飽的，坐在車上林落落直犯困。

看了一眼前面，她抓住張秋的胳膊，整個人幾乎貼上去打著哈欠道：「到學校再叫我。」

說完人就迷瞪住了。

張秋看她一眼，看到她眼皮下的青印，可能是換床沒睡好，也可能是昨晚太鬧騰了。

張秋撥開她臉上惱人的碎發，露出林落落光潔的額頭，看著她眼角眉梢還沒褪去的稚嫩心中嘆氣。

她是不是走得太快了？

張秋並不想不明不白的開始，然後不明不白的結束。

她想給林落落承諾，只是線的那頭反被林落落扯住。

林落落說是她的小狗，但實際上張秋才是被小狗困住的人。

她愛小狗，希望小狗快點能給她一個名份。

張秋唇不由自主地朝林落落額頭落去，再快親上的那刻頓住了，她把林落落的腦袋往後推去，放柔自己的肩膀讓她睡得更舒服，抬頭時，看向後視鏡，剛才無意間她看到司機在觀察她們。

張秋沉下眉眼，剛才差點她就越界。

有驚無險。

她們這段感情還在萌芽狀態，張秋不想被外界的風雨澆滅，她捏住林落落的手，眉間雖然凝重，但唇角卻始終是翹得。

到了學校，張秋把林落落叫醒。

林落落其實也沒有睡得很熟，只是癱在張秋身上太舒服了，讓她很放鬆。

張秋說道：「今天我在圖書館查資料，你下課了可以去找我。」

林落落打個哈欠，張秋把包塞她手裡，又整理了一下她的頭髮，才把人推著朝教學樓走。

圖書館和林落落上課的教室是兩個方向，她走走回頭望望，張秋還站在原地沖她揮手，林落落這才高興地連蹦帶跳往教室走。

今天就一節課，林落落托腮，在課堂上邊聽講，邊想自己的小組作業，等到下課她差不多也擬好了，準備中午不回家，再整理一下，下午試著在學校擺個攤，開展社會調研。

要出門時被人攔住了。

林落落大眼睛左右看看不說話，實在是她認不出來對方是誰。

她看著中間站著的那個人異常熟悉的中性風打扮心裡有了預測，對方梗著脖子，語氣僵硬道：「林落落我給你道歉，上次是我不對，在背後當小人。」

是舒白，上次在圖書館講張秋壞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