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裴沁當老師來對張秋說過最溫馨的話。

張秋神色變得慎重：「老師，我會好好考慮的。」

下了一天的雨，夜裡變得濕漉漉。

林落落沒有帶充電器，她料想是上午上山，吃完齋飯就能下山的，沒想到被困到了山上，找了半天，才放在居士房裡充電。

山上的空氣很清新，入夜後雨勢漸小，打濕了葉子在燈光照射下，有濕漉漉的水跡閃過，風吹過一閃一閃的。

林落落跟著居士去廚房幫忙燒火，做好飯後領到了三個大白胖饅頭，還有一碟清粥小菜。

中午吃得遲，居士特意又為她們開火。

林落落居住的禪房旁邊也有其他義工，桑靜動不了，毛雨彤帶著她去前邊院子走廊下寫生，放下吃食，林落落去找她們。

桑靜百無聊賴在檐下聽著雨聲，毛雨彤帶來的速寫本上一副用鉛筆畫得潑墨山水畫已經成型。

聽到腳步聲桑靜轉頭昏昏欲睡地打個哈欠：「你不是去幫忙了。」

「飯做好了，來叫你們。」

桑靜點點頭，叫了兩聲小毛，毛雨彤還在作畫，她無奈搖頭，滑動輪椅去湊近大喊了一聲，驚得毛雨彤鉛筆差點掉了。

她揉揉眉頭，收起工具放在桑靜腿上，推著她回去吃飯。

林落落先到，剛坐下，居士把她手機送了過來，「我看到電充滿了，趕緊給你送來。」

林落落道了聲謝，抓住剛出爐的白胖饅頭咬了一小口，邊打開手機，看到張秋的回覆，她嘴角忍不住翹起，抓著饅頭走到外邊給張秋打電話。

她應該是下班了。

張秋坐在地鐵上看著老師發來的資料，地鐵的信號不太好，手機零碎地響了幾聲，就沒了聲音。

張秋抓起手機看了一眼，又看看前方到達的站點，給林落落髮消息說：【在地鐵上，信號不好，還有幾分鐘出站，等我電話。】

林落落不著急了，進去幾口喝掉了清粥，搭配院裡自己醃製的鹹菜，就著窗外清新的山雨吃掉了自己的飯。

吃完毛雨彤收到了廚房，林落落站起身活絡活絡筋骨，張秋電話就到了。

「吃了沒？」

「剛吃完，院裡蒸了大白饅頭，我還去幫忙燒火了，師父的小鹹菜醃得特別水靈，好吃！」

張秋輕笑：「好玩嗎？」

林落落哼唧：「我是去幫忙的，不是去玩得。」

「姐姐吃了嗎？」

「沒有，剛下地鐵，準備在路邊買份炒飯。」

「今天這麼辛苦，姐姐不吃點好的？」

張秋笑：「辛苦什麼？沒你辛苦，還去幫忙燒火，幹得是體力活，我坐了一天了。」

林落落知道張秋在打趣她，皺皺鼻子，哼哼唧唧地撒嬌：「姐姐再笑話我，我為姐姐求得符就不給你了。」

「好，我錯了，不該打趣你。」張秋從善如流的道歉。

林落落聽到她那邊在要炒飯：「一份炒飯，多來點菜。」

「好嘞，你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