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聯想讓符霜不禁笑了出聲，許清恍然，可到底不是玩鬧的性子，怎麼會跟小朋友一般見識？她正經起來，眯了眯眼睛，恢復那冷淡的神情，拿出頭盔罩住自己，一副刀槍不入的樣子。

符霜只覺得有趣，她今天得了一筆財，心情格外地好，捉弄人也不需要由頭，就對著許清的頭盔敲了敲，看她不理自己，於是符霜帶上自己的頭盔，像玩碰碰車一樣去頂許清。

許清：「……你。」

符霜眨眨眼，做出清純無辜的表情，「怎麼了？」

許清：「算了。」

太幼稚了，懶得去計較，畢竟年齡差距擺在這裡，她得讓一讓小朋友。

只見小朋友熟練地爬上車，雙手和胸口同時貼了過來，抱緊了許清，要不是頭盔占地方，她估計整個人都像膏藥一樣黏在許清身上了。

「去哪，公主。」許清的語氣里透著一股樂意效勞的騎士味。

符霜聽得出來，半點也不客氣地說：「我今天想去買衣服。」

讓她繼續穿丑毛衣，就跟當街拉屎一樣難受。

她報了個地名，在后座上給許清導航，十多分鐘就到了目的地。

符霜以前在商場裡買衣服眼睛都不帶眨一下，身邊會有人跟著付款。但是作為Omega，她每次出門前往繁忙的商場都要準備很多東西，如基礎的抑制劑、鎮定劑，昏迷時的應急藥，還需要有成年Beta的陪同，每次試衣服外頭都有好幾個人等著，對她來說體驗感不是很好，太麻煩了。因此大多數時候都是商家拿著定製款送到她家請她試穿，價格方面根本不是她需要考慮的問題，她活到二十來歲還上了大學，但是對日常服飾的價格根本沒有完整的價值觀念。

許清看到她傻乎乎地拿著大幾千的毛衣要去買單時，急得一把拉住她。

「……不好看嗎？」符霜對審美的要求大於一切。

「好看，但不值啊，」許清肉疼地說，「你一個月能賺多少錢，花三千買一件毛衣是不是太貴了？」

符霜懵懂的臉上閃過猶疑，立刻說：「太貴了嗎？我就覺得！」

許清有點不明白，拿過衣服料子詳細說明：「這個是羊毛混馬海毛的，都不算太貴的料子，而且化纖的成分高，機織的孔很粗，除了好看幾乎挑不出優點，一點也不值這個價。」

她還想查查資料繼續深挖這個女裝品牌的問題，畢竟說服女朋友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就像早上說服她換上自己的毛衣一樣，非常考驗許清的遊說水平和內心的堅定。

但這次跟早上的情況不太一樣，符霜很快接受了許清的建議，丟下那件毛衣，認同地說：「不買它了，我們走吧。」

殷勤的女裝店員頓時變了臉，笑容僵在臉上試著挽留：「小姐您要不再試一下，您穿這件衣服真的很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