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問題,午溪明明可以直接在殺死的屍體上種下詛咒溫床,為什麼要大費周章地做一個雕像寵物來寄養溫床?這不是更麻煩嗎?」
彌爾藍嘆氣,說道:「或許塞繆爾對他來說意義非凡,午溪不願意讓心愛之人的假臉長在一具他憎恨之人的屍體上。」
荀聽想起來,【腐爛的恨與愛情】里,還有一份恨意——那個被午溪殺死獻祭的人,或許是他憎恨的仇人。
荀聽看向兩具屍體:「我們現在需要知道塞繆爾曾經的爛肺詛咒是誰種下的,和這些屍體以及黑聆之間定然有很大的關聯。」
荀聽和彌爾藍訂好調查方向後,分頭離開了這個碰面地點。
惡名薄卻一直跟在荀聽的身後。
荀聽只好轉頭問祂:「你有什麼話想說嗎。」
「小溪,你看起來很不開心,死是一件很難過的事嗎?」惡名薄說,「死好像是睡覺,我的朋友死了之後會在我的身上沉睡,我等著有一天他們的名字會再次亮起來。你就是這樣的,只不過你睡眠時間很短。」
「如果你又死了,下次我去哪裡找你呢?」
「……」荀聽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看著惡名薄身上的咒名。突然意識到,惡名薄喜歡人類,卻壓根不知道什麼是「人類」。
祂也不認識什麼荀聽和午溪,祂像台識別的機器,只認識咒名。
如果這個咒名被其他人持有,惡名薄會把另外一個持有者當作「小溪」,兩個人之間全部的記憶也會繼承到持有者身上。
「本子,不是這樣的,」荀聽看著他的臉,說道,「人類不是一個數據可繼承的機器『帳號』,人死了就是死了,沒辦法再次甦醒。而我只是一個……例外。」
惡名薄不太懂。
荀聽沒法具體解釋,他望著惡名薄的紅瞳,那是與卻殺截然相反的顏色。
他嘆了一口氣,說道:「算了……」
而惡名薄突然抓住他的衣角,說道:「小溪,本子是你最重要的東西嗎?」
「……」荀聽張了張嘴,只好道:「……我不想欺騙你,我把你當成了好朋友,但算不上最重要。」
惡名薄不理解。
祂拆下圍巾來,指著咽喉處的咒名,那像是慘白皮膚下的刺青,發著最強烈的紅光。
「可是你是我最重要的惡名朋友,我把你的咒名放到了最重要的位置。」惡名薄天真地問道,「為什麼我不是你最重要的朋友呢?」
荀聽認真地和祂解釋:「因為人類不是機器啊,你沒法去命令別人反饋同樣的回報……」
荀聽滯了一下,發現這話有些殘忍,令他聯想到了他心臟里那隻飄忽不定的幽靈,慢慢地將他的舌頭澀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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