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件小事……為什麼他就不能直說自己在擔心扶愚呢。
荀聽嘆氣,問扶愚:「誰在捕捉雨祭祀?」
扶愚向後一指:「喏,正好,他們追上來了。」
映入眼帘的是幾個穿戴黑袍與白木面具的異教徒。
荀聽:「……」
黑太陽教會怎麼跟火箭隊似的!他走到哪兒都能遇見這群人來添堵!
時間所剩不多,荀聽不想再與異教徒多做糾纏,於是全力展開黑翼,拽著兩個人飛行起來。
他心想,博物館的襲擊者是黑太陽教會的異教徒,也就是說,黑太陽教會深諳蜃樓市的規則。
他們也是從子宮童謠中得知的規則嗎?又或者……赫伊曾認識這座城市的改造者?
荀聽認為第二種可能性很小……因為改造者是殉,祂是第二階梯的守門人,只向自己露出過真面貌。
憑著止心師的記憶和荀聽的氣味尋蹤,他們在最後的五分鐘飛到了宮殿的後門,登上了深淵上的橋。
趕上了,荀聽嘆了一口氣。
海倫喬遠遠地就看到了荀聽手中裝有雨祭祀的瓶子,他一拍手,堆笑著去迎接兩個人,誇讚荀聽道:「瞧瞧我們寶貝超額完成任務,還把雨祭祀給帶回來了!」
荀聽把瓶子遞給他,無奈道:「這次你可以要好好保管了。」
腕錶指向五點鐘。
就在萬籟俱靜的時刻,卻殺敏銳地察覺出了一些動靜,眉頭一蹙,看向通往一層唯一的大門。
不知何時,那關閉的大門重新打開。外面正是下午,天邊提早染紅了一潑夕陽。
鐘聲響起,耳邊響起嗡鳴,四周霎時一片煞白,整座城市像是掉進了損壞的顯示器中,扭曲地拼接、錯亂、掉色、縮小,直到消失。
一天的結束是悄無聲息的。
但就在混亂白色的背景中,一個人影出現在了橋邊。
他戴著白木面具,輪廓與蛀蟲畫像上的人一模一樣。
那畫像上的「造物主」。
眾人看著那個突然出現的人,剛放下的心臟重新吊了起來。
看著他,荀聽無由得冒出了一身冷汗。
止心師驚道:「你是……畫裡的人?」
造物主一言不發,只是伸出手來,橋樑就開始碎裂,木板就像雲一樣飄浮在空中。
「啊啊!」情況發生得太快,他們幾人還沒反應過來就墜落了下去,懸掛在了木板上。
造物主的目光掠過每一個或驚或恐的人,視線中的冰冷逐漸加深,他唯獨沒有看卻殺,將最後的目光落到了荀聽身上。
他緩緩搖了搖頭,憎恨而輕蔑地說了一聲:「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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