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出於禮儀,他還是出席了宴會,在海鞘鎮的懸崖邊觀海上煙火,色彩鋪滿了一望無際的孤寂。
荀聽和麥蒂聊了一會兒,之後獨自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他遇到了止心師。止心師環顧四周,問他:「我徒……不是,傭兵零呢?他不是去接你了嗎。」
荀聽喝了兩杯紅酒,道:「趕走了。」
「……」看荀聽的神色,止心師似乎明白了什麼,道,「小子,你怎麼就一根筋呢?」
荀聽聽他的意思不對勁,皺眉道:「他是你故意安排的?」
止心師道:「當然了,我找來的人,不是我安排的還有誰?」
或許是酒的作用,荀聽莫名感到一陣悶火,他嘆了一口氣,一字一頓道:「謝謝你的關心,但我不需要任何爻的替代品。」
「……」止心師只「你」了一聲,沒「你」出來,最後放棄了掙扎,道:「算了,我不管了,讓零自己跟你解釋去。」
荀聽又剩下了一個人了。
他發了一會兒呆,竟躺在椅子裡,伴著喧鬧聲睡著了,意識矇矓時 他感覺自己被抱了起來。
睜開眼時,他又看見了零那張冷冰冰的臉。
「……」荀聽對他們這一連串的自作主張感到惱火,他用力推開零,攥著他的衣領,將他摁到椅子上 道:「我不是叫你走了嗎?」
零默然地盯著荀聽的眼睛。是煙火造成的錯覺,有一抹藍色映進了他的瞳仁中。
荀聽還想說些什麼,突然怔了一下,導致積攢的鬱火一下子泄氣了。
他看到,被自己揪起的黑色衣領之下,有一段紅色花紋刺青。
「你……」荀聽顧不上場合,焦急地將零的衣領扣子扯開,在對方的鎖骨和胸膛上看到了蛇骨刺青。
零看著呆愣的荀聽,等他說話。
荀聽不可思議地觸碰了一下那到痕跡,懵然道:「你怎麼有一樣的刺青,你見過爻?你……」
零嘆了口氣,忍無可忍地捂住了荀聽的嘴,打斷了他的聲音,道:「笨蛋不准說話。」
荀聽:「……」
好一會兒,荀聽回神的理智才在腦海中點了一把火,逐漸燃燒了起來。
零的發色隱入了黑暗中,瞳仁的棕色褪去,變成了漂亮的藍。
他用來偽裝五官的神賜褪去時,荀聽以為是自己喝醉了。
「你是爻嗎?」他看著這張臉,還是不敢相信,荀聽端詳了他很久,緊緊攥著他的衣領,說,「你……你怎麼證明?」
荀聽的忍受能力比卻殺差很多,卻殺僅僅是碰了一下他的臉,他的眼淚就流了下來。
卻殺望進那雙死死盯著他的雙瞳,心想,再捉弄荀聽一下,他大概就發瘋了。
卻殺嘆了一口氣,只好說出了他們之間的暗號,道:「不必問神,我自佑……」
他沒有說完,荀聽就咬住了他的嘴唇。思念的河床上波濤洶湧的水災倒灌,自此一發不可收拾。
卻殺一口氣沒喘上來,他被這個吻逼到窒息。他拉扯荀聽的頭髮,將他拽開,看到了荀聽滿是淚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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