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處暗紅柔軟的腺體,散發出玫瑰的甜香,但應允是Alpha,這濃烈的信息素對於同是Alpha的應許來說,無異於刺破脖頸的利刃和穿腸的毒藥。
他閉氣都不能阻擋這信息素的入侵,也不能推開已經如莬絲花般纏在他身上的應允,靠的很近且水汽氤氳,他無法躲避地看清應允濕漉漉的眉眼,精細得仿若那易碎的瓷器,一點點蹙眉都讓應許驚心動魄。
「先生,我們都是Alpha。」饒是如此,應許還是啞著嗓音提醒,他慶幸自己後頸的抑制貼粘得牢靠,不然他得和自己懷裡燙成一團火的應允撕咬起來,保不准就把他金主給掐死了。
「我知道。」應允垂下鴉羽般的眼帘,眼睛如同浸水的藍玉,幽幽深邃,看不清其中流轉的光澤,「Alpha就不可以了?」
他質問,語氣裡帶著怨懟。
應許還以為是自己的不配合讓他惱怒,趕忙迎合道:「您喜歡的都可以,沒什麼不可以。」
金絲雀要有金絲雀的自我修養。
「你很有職業精神。」連應允都誇獎他。
很快應允鬆開對他的桎梏,扶著浴缸壁起身邁出了浴缸,他懶懶地從架子上取下浴袍裹身,背著應許說:「你去再給我找片抑制貼。」
「遵命。」應許忙忙掙扎著起身,應允已經推門出去。
沿途一片水跡,應許後知後覺:應允打著赤腳就下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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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回之前的大話,應許拿著拖鞋四處追著應允跑:十九歲的應允不比三十七歲的應允好伺候。
祖宗,我可求你穿上鞋吧,地上涼,到時候又感冒了怎麼辦?
而應允則捧著一小碗粥,在自個兒寬敞的書房裡走走停停,看看這架子上的水母雪兔子化石,再瞅瞅那面牆上掛著的《快雪時晴圖》摹本,粥沒喝兩口就飽了,打發應許拿去倒掉,得到解放般噔噔地又跑去露台,不知道是去看星星還是數月亮。
最終,應許沒能成功讓應允穿上拖鞋,應允在露台的鞦韆上晃累了,耍賴說要應許抱他回臥室睡覺。
應許好說歹說押著他泡了個熱水腳,結果把人又惹惱了,腳蹬在應許小腹胡亂擦了一通,見應許起了些不可明說的反應,又露出點兒蔫壞的笑。
「小許,要節制啊。」應允蠻不講道理。
而應許已然無力跟他辯駁,想著剛出院就高強度工作累著他了,讓他發泄發泄情緒也無可厚非——論金絲雀的自我修養。
「您好好休息,明天還要更多的工作需要您處理。」應許低眉順眼好聲好氣地提醒。
應允一下子又變了臉:「我不要嘛!」
「但那是您的公司。」應許面露難色,「而且您現在也不是十九歲的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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