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許心下一松,又猛地一緊:「那應允為什麼被軍校軟禁了?」
「被軟禁也不是什麼壞事。」穀雨含糊其辭,她倒了茶,給應許遞過去一杯,「至少他命還是自己的。」
「我不能幫上忙麼?」應許直愣愣地問。
「自己照顧好自己唄。」穀雨說,「你也不是小孩子了。」
話是這麼說,但他們明顯還是把應許當小孩子看。
而應許也反駁不了什麼。
見他情緒低落下去,穀雨冷硬地岔開了話題:「天青和舸競掃墓去了,本來想喊你一塊過去。」
「抱歉,我睡過了。」應許心不在焉。
「不問問給誰掃墓?」穀雨有意跟他聊聊。
應許不好拂人面子,從善如流:「請問是給誰掃墓?」
「應該算你的姑姑,她是天青的另一位母親。」穀雨說,她的語氣沒有變化,應許抬眼望過去,她的眼睛也死寂如萬年的琥珀,沒有半點波瀾,「你的生父和她是雙生兄妹。」
哦,難怪應許和谷天青的外貌有很明顯的相似。
「寧樺雲?」應許喚出了這個名字,他隱隱約約聽應允提起過。
而在他話音未落時,那雙死寂的眼睛裡微微地流轉了光芒,但穀雨很快眯眼蓋住了那縷微芒:「嗯,她也是我的前妻。」
多餘的話,穀雨沒再說,應許也閉嘴,再次陷入到他自己的惆悵里。
兩個都不怎麼會聊天的人把天聊死,都默契地看向狻猊的透明罐子裡,這次換上了黑金色的粉末。
大約還有二十分鐘,但應許覺得這時間可真難捱。
*
晚上七點半,谷天青和白舸競回來,正好趕上晚飯。
白舸競也帶來一個好消息說,晚飯後他們就一道回學校,應許請的假結束了,早些回去能趕上第二天凌晨的早課。
應許求之不得,乾飯都更加積極了。
晚飯穀雨教授沒來吃,下午她給狻猊做過養護後,就被人匆匆地叫走了,這個點還沒回。
谷天青沒說什麼,應許自然也不說,還好谷天青沒問什麼跟穀雨相處得好不好之類的問題,不然應許又只能拿老話出來反覆地說。
白舸競倒談起了她們外出所見的趣事,沒說她們去掃墓,只說去遊玩。
遊玩途中,給應許帶了禮物,上飛船後,白舸競把禮物搜羅出來,是一對茉莉花串成的手環,似乎做了仿佛的工藝,茉莉花開而不敗,氣息也清新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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